看这个小孩被吓的脸色发白,到处乱窜的,没想到于朝生脸色都未变,神态如常。

    “于司直,都弄完了。”那司直站到于朝生身边,将锁链向他呈去。

    于朝生神色自若,接过那锁链“喀喇”一声挂到了牢门上:“弄完了我便走了。”

    底下那些人亦步亦趋跟他离开了监狱,等到门口重见阳光时,于朝生方才回过头来看向几人:“这种疏忽我容得了,上面乃至整个大理寺容不容得了就不一定了,以后还是按章程做事。”

    归根到底还是他们的疏忽,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于朝生不愿理会这些龌龊手段,他亦有自己的事要做,这些东西若是大理寺卿知道,他们的这顶乌纱就该掉了。

    于朝生转身离开,并没有注意到竹林后站着的大理寺丞已将一切看在眼中。

    “禀皇上,整件事便是如此。”寺丞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向夏璟年复述道。

    “爱卿认为这位理事可教也?”夏璟年语气满意,眼中几分赏识。

    “于理事是陛下选的,自然为佳木奇材。”寺丞抱拳,如实道。

    “不用恭维朕,那几个你手底下的司直主簿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吧。”夏璟年挥手示意他退下。

    不过一月,于朝生便官升一品,顶头上司大理寺丞亦是对他青睐有加。于朝生大好仕途,自他官升五品入朝参政便可见。

    早朝闭,议政殿前,于朝生便被堵在门口,一堆是要结亲家的,一堆是要做门客的,如此许多,直堵的夏璟年亲自绕个圈从殿正门回后宫方歇。

    春日宴正在于朝生上任一个半月后举行。

    已是春意正浓,皇家亲自设宴,宫廷内部的布局广阔壮丽,汉白玉石为阶,描金绘彩为廊柱,处处高大宽阔,气势宏大,花厅中齐聚一堂,也学民间曲水流觞。

    五月春光染的天气润和舒适,厅畔莲池方向,传来幽幽清风,随风而来的是潺潺水声,伴着水面飘落的淡色栀子花瓣和几片翠叶,厅中凉爽温润,清香盈然。

    周围是花团锦簇,桌上是茶盏碗碟杯器均为淡粉的芙蓉玉瓷,素净清爽又不失俏丽剔透,春日里用着十分应景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