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他看着怀中的女人,色意上头,娇软的皮肤、欲滴的红唇,不用多问便将上午之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真正的李蓁容站在一侧,已听了明白。冷笑着将屋里燃着的催情香掐断,叫侍卫将那傻子扔出屋外。

    第二日早上她便打扮的容光焕发,身着一件正红牡丹掐金锦绣华服,五凤朝阳金丝累珠衔红宝的大头钗,耳坠红珊滴珠嵌赤金流苏耳环,胸前垂挂着双鱼送吉赤金璎珞红宝福锁项圈,腕子上再套这十七八个龙凤金镯,足把能穿戴的都穿在了身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蓁容春风满面的进了柳柔的屋子,对比之下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的柳柔,弱的下一刻就能缩到屋子里的墙角去。

    戏总还是要演的,李蓁容掐着嗓子,捏着腔调,总也不能让欢喜太过外露,劝慰道:“妹妹也别太过伤心了,你还年轻,又是头一回,以后还会有的。王爷宠爱你,自是不缺雨露的,这胎没了,养好身子再要便是。”

    柳柔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她自然是会这些宅斗的弯弯绕绕,妇人把戏的。只是她流产虚弱也是真,实在是省的那个力气去跟李蓁容演戏,两人又不是什么闺阁里的女儿家,那个手上没沾过点儿血,如今却玩这些明里暗里的,实在无趣。

    她有一声没一声的附和着李蓁容,时不时配合她轻咳一两声,拿着帕子装作拭拭泪。

    李蓁容劝她别伤心,她自然不伤心,孩子不是燕北王的,是谁的她也不知道,没了正好,若是生出来才是麻烦。

    李蓁容一身红,柳柔穿着就寝时都里衣。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主人在床上孤零零的躺着,脸色快要跟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客人却给自己倒了杯茶,脸色红润有光泽,就差这严冬十二月直接春暖花开了。

    柳柔眼尖,看见燕北王已站在了门外,李蓁容背对着门口,她趁口把戏结个尾:“是我福薄,没有那个福气为燕北王府开枝散叶。”

    说罢,她佯装落了几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