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接那火红的狐狸皮毛,相反将披风盖在地上。

    沙子稀疏,沙地其实躺着挺舒服的,垫上层真皮毯子正好也不硌应了。燕北王覆在她身上,两个人幕天席地,以地为庐,天为盖。

    这沙丘一战,柳柔便有了身孕。那时那景,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皆有,造就这腹中胎儿。

    燕北王昏迷期间,李蓁容一直守在他床边。过来看望的姐姐妹妹走了一波又一波,痴情的收了两三日便支撑不住回去睡了,再过来时看她那双眼睛已经红成了兔子,脸色看着比瘫在床上的燕北王还要人不人,鬼不鬼。

    每日阴谋算计、尔虞我诈的敌人都担心劝她:“回去歇会儿吧,王爷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放心,他就算是醒了,我也一定说是你一直守着,这苦劳我可不敢谬说。”

    李蓁容不听,日日守,夜夜等。终于燕北王从昏迷中苏醒,她这多日来的“辛苦”才终于收到了汇报。她本以为总算是“苦尽甘来”刚刚喜了没几日,燕北王能下地乱走了,她出去看着煎药,再回来人便没了踪影。

    第二日,柳柔重获得宠爱;第二月,柳柔便怀了身子。

    李蓁容不再去日日看着婢女煎药,她自己买了药。

    中原的麝香,南国的夹竹桃,燕北的藏红花……她都给整来了,加了足足的分量,自个儿亲自熬好,再找了燕北最好的大夫制成了一丸朱砂色的丹药。

    每周府中姬妾都得去拜见次燕北王妃,柳柔怀了孕也不能例外。李蓁容买通了王妃院子里贴身的丫鬟,用了她全家上下十口人的姓名,这才使这“忠心耿耿”的丫鬟开了口——王妃新得了燕窝,明日会挨个赏赐下去。

    “看,你妹妹的头绳,你弟弟的腕铃。红红火火的,摇起来还挺响。”李蓁容摇着手上两条小小的红绳,绳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你、我已经把你要知道的如实告诉你了,放过我的家人。”

    “哪有那么简单,明日柳柔吃了燕窝,出了事儿,你全说是王妃干的。如若不然,我就不拿头绳手链了,你弟弟妹妹的断头和断手可比这红绳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