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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空荡荡,风从缝隙处丝丝缕缕的透进来,呜呜咽咽的风声,如泣如诉。

    季蔷靠着微弱不可闻的光亮,凭着本能在黑暗中摸索。在这里,抬起手放在眼前才能勉强看清五指,她耳边有风声,这是在一处几乎完全密闭的石道中。

    她昏迷了大半天,躺在硬梆梆的石头上,一身骨头皮肉都被硌的酸痛。这石道里连空气都很稀薄,季蔷顺着风找到那细窄的缝,试了几次便用光了所剩无几的力气。

    那密道窄小的很,长筒形的隧道,她只弯曲着身体能躺在地上,窝成一个圆弧形月亮的样。

    季蔷不用仔细去设想,心里只有柳柔这一个名字。这种局,这种设计,除了她哪儿还有别人做的出来。得了几分颜色,便能蹬鼻子上脸开染坊。季蔷摆了个能让自己舒服点儿的姿势,她被柳柔困着,自己铁定出不去只能等着有人来。

    西域的探子遍布整个京城,原本不去理会,国之重事也不可能会让西域王庭探去。国与国相邻,既邦交自然双方都会派去本国的探子,只是能探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只是如今柳柔这一勾结,有了先例。西域王庭便不会再善罢甘休,草原上闻着了血味的狼,死活也要再啃一口肉。

    “报!监察属已经在宫中查到第12人臂上有格桑花图纹,要如何处置。”

    桌上放着乱作一摊的兵力布防图种种,夏璟年醉心于眼前,并未抬眼,开口道:“杀。”朝桌下首那跪着的监察属司属下了命令。

    司属刚刚退下,御前侍奉的老嬷嬷急急忙忙坡着身子进来,猛然跪在地上。

    “禀皇上,皇后娘娘失踪了,从早上至现在已经快要整整一天了!”老嬷嬷话刚出口,夏璟年已经从书案间抬起头,起驾向美人阁。

    柳柔早就候着夏璟年来了,特地梳洗一番,早已“盛装”打扮过,穿着件绣大朵凤穿牡丹鲛珠纱红霞罗宫装,缀细碎金色南珠的袍脚逶迤拖地。外面披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金色的流云花纹,宽袖各自垂着长长的屺罗翠软纱罗,纯金篾成的金线勾出精致轮廓,软软坠地。

    夏璟年甫一进门,便看见柳柔娇娇弱弱跪在如此装束跪在殿前。他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不显丝毫。他径自走向正殿中央桌子旁的主位坐下,并没有唤柳柔起来。

    有宫女奉茶上前,碧螺春里放了早些春时腌渍的蜜渍桃花,茶喝起来也是甜的。夏璟年垂目抿了一口茶,杯中清澈的茶汤有正新的茶叶在水中上下浮沉,一双眼睛却是瞥向柳柔。

    这茶是温的,没有水的热气氤氲而出,只闻得新新的碧螺春清香的味道,充溢了鼻腔。倒是时新上的,怕是也差人早早沏上晾着,如今自己来了才能是这样温温热热刚刚好的温度。

    夏璟年不禁冷笑,看来自个儿真是一举一动都被后宫里的这女人算计着,竟连时辰都算计好了,倒是分秒不差。维昌

    那厢房柳柔已经跪的膝盖酸痛,她本来便为了见夏璟年特意装扮,就是春寒料峭也早早脱了厚衣裳,现在裙下便只穿着条薄薄的亵裤。跪在夜里寒的像冰的地上,冷的牙都在哆嗦。

    “冷吗?”夏璟年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他看向柳柔,对方原本跪着发抖的身体已然换了个样子,挺直了腰背,低着头。

    柳柔带着哽咽的声音,凄凄切切似是嘤咛:“臣妾不冷,只是不知皇上为何要对臣妾这样?”

    “朕为何这样对你?那你又是如何对皇后了?!”夏璟年声音已带了戾气。

    柳柔膝行两三步,扑到夏璟年脚下。她扒着夏璟年的腿,一双修剪得当养的玉葱似的指尖死死抓着袍角。再抬头眼里已含了一汪泪,俯在夏璟年膝头,哀哀的哭:“臣妾不知,臣妾哪儿敢对皇后娘娘不敬一二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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