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指甲刺破的伤口上,说不出的温柔小意。“我是来探望关心你的,你若是不想,那姐姐便走了就是。”

    说罢,将那已经变成猩红的帕子轻轻放到了顾寒烟手里。说道:“这血,这伤,是为谁伤的,谁流的?仇人,还是贱人?这不值得,妹妹比我更懂得。是关心的,才对吧?”

    周灵儿走了,第二天顾寒烟早早便传了消息过去,她同意那交易了。

    几天后,角门处等着个迎人的小太监,第一眼见着那从角门进来的人就吓了一跳,哑着嗓子拼了命挤出几个字来:“是西域的蛊师大人吧,主子让我前来迎您。”

    那人手上缠着条指宽的小青蛇,青翠青翠的,绕在他腕上,嘶嘶的吐着信子,深碧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埋着头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路埋着头,领着他从侧门绕路进了柳宫。这毒蛊师着实长相不一般,全脸纹着奇怪的符文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去,打扮奇怪,绛紫青绿的衣服混着穿像裙子又像条道袍。

    直出了内殿,小太监才颤颤巍巍抬起了头,浑身像是冷水里泡了个澡。

    顾寒烟等在殿中,“蛊师,可有迷人心智的蛊,不害姓命,只要能等到宠爱便行。”

    “这简单……”

    一只米粒大小的赤红小虫子埋在夏璟年每天午后御用的玫瑰绿豆糕中,一路由宫女端到了夏璟年桌上。

    “这是贵妃娘娘亲自嘱咐奴婢御膳房做的,还请皇上尝尝。”

    顾寒烟不傻,这蛊查不出来好,查出来自然也不能查到自己头上。周灵儿自己愿意的,承她个名字自然也没什么。

    她正坐在宫外的院子里晒着太阳,午后的阳光还算晴朗,春天里整日沉闷,压抑着好不容易有点儿亮色。她坐在杏树下,还没结杏子,杏花正好,落到她膝上肩旁,薰的人昏昏欲睡,她朦朦胧胧听着那宫女汇报给夏璟年下蛊成功的事儿。

    春日迟迟,杏花满头。

    那宫女是季蔷身边领事儿的大宫女,眼看着顾寒烟欲睡不睡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却看那涂着朱红丹蔻指尖捻着小小一丸药。

    “只这一粒,我听得季蔷死了,你和你宫外的弟弟便无事。若是季蔷无事,那便要你和你弟弟一起死了。你回去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吧……”顾寒烟摆摆手,示意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