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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笙风风火火的离开,又风风火火的回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干的不行,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而后马不停蹄的将解酒药熬好,端到季蔷的床边。

    却听见季蔷迷迷糊糊的在说些什么。

    “你说,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不管我!”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辈子的嘛,你不是说只和我一人白头到老的嘛,那那个女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啊……”季蔷说着说着,痛哭失声。

    她微微侧过身,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声音在被子里都闷闷的。

    只是那两句话,饶是牧笙在不谙世事,也该明白,季蔷这定是为情所伤。

    能让她喝的这样酩酊大醉,还酒后吐出这许多真言的人,定是伤她很深吧。

    强压下心中的痛,牧笙坐在季蔷身边,几乎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为了不值得的人哭,小心伤了身子。”

    季蔷迷迷糊糊的看了牧笙一眼,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手指着牧笙,摇头道:“你不懂!你都没有心悦过别人,你不懂那种感觉!”

    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怎么没有心悦过别人呢。季蔷,我牧笙最心悦的,就是你啊。

    这话只是在牧笙的嘴边打了个转,没有说出来,却在心里咆哮着。他的眼睛有些红,知道此时不是为情所困的时候,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把季蔷照顾好。

    继续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好好好,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再不把解酒药喝了,明日早上起床,你一定会头疼。来,听话,把药吃了。”

    “嗯?药?不吃不吃!苦得倒胃,才不要!”季蔷难得耍小孩子的脾气,一把将碗给推向一边。

    还好牧笙反应快,一下把胳膊伸的老远,这才没让药全都撒了个干净。

    “你要是不吃药,明日还会头疼,又要喝一份药,那就是两碗了。你是想喝一碗,还是两碗呢?”牧笙问道。

    季蔷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嗯,喝一碗!比较划算!”

    而后从牧笙怀中坐起来,“拿给我!我要喝药!”她十分豪爽的大声道。

    吓得牧笙赶忙看向旁边的房间,这么大声,可别把小牙吵醒。

    还好,小牙这孩子睡觉实,饶是天上打雷都未必能震醒她,牧笙这才放下心。

    季蔷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下去之后,一把将牧笙推开,转身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