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目送季蔷的身影一直道溪边,夏璟年才收回目光,他拿起桌上的信又看了好几遍,抬起手捂住眼,一滴晶莹的泪花自眼角流落。

    他们已将山顶上看得见的冰山雪莲和灵石采光,季蔷一段时日都用二种熬汤给夏璟年补身,日日陪着他练功。

    夏璟年右腿的筋骨开始重新塑起,到了每日夜晚便疼的令人受不住,他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冷汗从额头上渗出,一滴滴往下掉。

    为了防止吵醒季蔷,后来他估摸好时间,出屋外边忍受痛苦。

    季蔷半夜有点渴,想起来喝茶水,一摸身边,空的!

    她如同掉落冰窖中,冷的发颤,季蔷急忙起身往外走,到了门边才听到细微的痛呼声。她透过缝隙见夏璟年因疼痛扭曲的五官,冒出豆大的冷汗还有那隐忍的痛呼声。

    季蔷泪如雨下,她死死的捂住嘴不哭出声,她不能去打扰夏璟年。

    有些疼痛他得一个人受着,平日高高在上一向淡漠的齐王,如今备受折磨。作为他的爱人,那点尊严,她得给。

    接下来的日子,季蔷都当做不知道,每每夏璟年起身出去她都装睡。待他彻底出屋才睁开眸子,眼泪瞬落下,一直都未睡着。

    算计好夏璟年差不多回来,她擦干净眼泪佯装沉睡,感受他在自己额前落下柔和的一吻,又嘤咛声将他抱住。

    一月过去,夏璟年右腿的筋骨重连好,他并不着急脱离轮椅,那重新生长连筋的疼痛,终于不用再忍了。

    雪狐和狼是很好的猎手,它们每日都捕野兔,野鸡甚至是野山羊回来。

    一晃,也就到了过年。

    京城还是那般热闹,但百姓心中还是带了惶恐,那远在边疆的将士们日日夜夜不敢放松警惕,唯恐敌军会在此喜庆的日子,突然袭击。

    国公府,家宴。

    季元勋等人神情都有些悻悻,白氏喝了口季蔷酿制的梅子酒,潸然泪下:“也不知蔷儿可有找到齐王,他们可吃得饱,穿得暖。”

    “娘亲,您莫要哭。”虞美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蔷儿福大命大,定是找着了齐王,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回来呢。”

    她说言,又有些不确定的叹口气,那封信寄出去有好几个月,也不会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