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说道:「老大,我将任命你为益州牧,你只管看守好了咱益州大本营。益州是我胡家发家之地,也是梁汉立国根本,你无需有多大作为,只需要守好益州即可。你到益州后,一要抵挡羌人入侵我汉人山河,二要挡住北齐,切不可贪慕北齐的雍州之地而兵出阖关。须知北齐名将如云,他们常年与北方鲜卑等国交战,而我朝诸将上下皆擅长防御,无人能在野战之中战胜北齐将领。」

    胡温有点不服,可想到自己父亲雄才大略都不敢北伐,便没了胆子。

    胡立转身向老二胡治招手,胡治跪行到父亲身边,胡立摸了摸他的脸说道:「老二,你随父亲征战多年,是因为为父知道你性子慈爱慎重,却不够果决。为父虽然喜欢你的慈悲心肠,却也知道你太过于仁慈做事反而束手束脚,由你辅国最是适合不过。我决定先由你做吏部尚书,主管全国管理升迁,再做户部尚书。你需要在二十年内掌控梁汉所有官吏和财富,让他们只忠于胡家,如此我胡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谨记父亲教诲。」胡治哽咽道。

    胡立最后盯着老三胡浮,开口道:「老三,虽然你在三兄弟里年纪最小,可我知道你性子最稳心思最重。你的行事果决,为父最是欣赏。但你年纪最小,我怕贸然扶持你做中枢令,其他人不服。」

    胡浮惊讶道:「由我做中枢令?父亲,我……我……」

    胡温和胡治忙说:「我兄弟二人定会帮助三弟。」

    「大哥,二哥……我……」胡浮心中感动,握住了他们的手。

    胡立笑了:「罢了,我也是胡乱操心,你大哥守住益州老家,你二哥做了吏部尚书主管全国管理考核,你四妹嫁给了上将军贾万春,你五妹也与郑国公之子订婚,有此等姻亲关系,再加上你的稳重,为父相信我胡家势必稳如泰山。」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胡浮道。

    太平十四年元月,梁王胡立病逝,享年五十七岁。

    不久,梁王三子胡浮继承梁王爵位,在众臣的举荐下以二十二岁年纪担任梁汉帝国中枢令,继续执掌南方。

    北方齐汉虽然与梁汉分数不同阵营,各自奉一支轩辕皇室,但在私人关系上,萧开和胡立是战友兼挚友。胡立病逝,萧开甚至派出了嫡长子萧定方代替自己前往梁汉吊唁。

    萧定方抵达肥城后,见到了昔日幼年时的同伴胡温,胡温激动得握着萧定方的手说:「萧大哥,我……你……唉。」

    「今日只谈家事,不谈国事,我要祭拜我师父。」萧定方红着眼哽泪道。

    此时夏王赶到中枢府,向胡浮建议困住萧定方,以此威胁齐汉不得南下,甚至得到部分中枢执事的支持。

    但胡浮虎目一瞪,冷笑道:「只怕后世会流传一句成语:南人无信,你们不怕被子孙后代笑话,我还怕对不起先父。如此无情无义之举,亏得你想得出来,回家闭门思过三个月,不要做中枢执事了。」黑衣卫进入,将目瞪口呆的夏王直接带走了,其余人不敢再建议了。

    中枢府立即老实安静下来,先前认为胡浮年幼不懂事,没想到人家厉害着呢,一上来便罢免了夏王的中枢执事,谁还敢触犯逆鳞。夏王被囚禁一事震慑了整个朝野,百官们这才收敛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辅佐中枢府。

    胡浮陪着萧定方到梁王墓前执子侄礼节拜祭,百官方知萧定方是胡立的徒弟,还抱过小时候的胡浮。

    吊唁完毕后,胡温赶赴益州,而萧定方则与胡浮密会,他对胡浮言道:「中原战乱二十余载,兵匪交替祸乱百姓,无论是你南方还是我北方,皆兵疲民苦。来前,我阿爷由我询问,南北为何不能言和。」

    胡浮道:「既然萧大哥先开口了,小弟也不瞒大哥,梁汉所担忧者唯齐汉也。若是我二次就此约定,你我有生之日,永世不得为敌,也不枉费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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