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便如同剜肉断骨,他立即在心中暗暗祷告:“让这鞑塔金刚射死张孝武吧。”

    这鞑塔金刚手持弯弓信心大增,他与张孝武距离十步左右,笃信自己在这十步之内可射出两箭,两箭也足以将此人射死了。

    张孝武嘴角冷笑,却将朴刀刀尖依旧杵在地上,等那狱卒敲锣开战时,忽然用刀尖撩起地上沙土扬了过去。那鞑塔金刚哪想到对方如此卑鄙,尚未射箭便被洒得满脸的沙土,还被迷住了眼睛看不清前方。

    张孝武趁机拖刀绕到他身后,周遭人地牢窗口的战俘们大喊大叫提醒,却怎奈张孝武速度太快,一刀将这鞑塔汉子脑袋砍掉。

    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快的难以想象,有些人甚至刚刚低头挠了挠后背的瘙痒,抬头时便看到那鞑塔金刚大号的脑袋飞了起来。

    这角斗时间太短了,什么叫做虎头蛇尾?这就是虎头蛇尾。

    第一个打得很过瘾,第二个打得勉强,第三个——什么玩意,眨一眨眼,人就死了?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越杀到最后却越是出手麻利起来,看样子人家杀了三人还绰绰有余,只怕是再来三个也都杀干净了。

    连杀三人,张孝武心中有一些劳累与厌烦了,但他依旧故作站定,表现出浑不在意的模样,引得周遭众人连连惊叹。几个呼吸之后,张孝武扔了朴刀,走过去捡起无首尸体的弯弓,随后张弓搭箭,大喝道:“胡三万,将这犬夷的脑袋扔起来。”

    在一旁看热闹的狱卒伍长胡三万吓了一跳,见众人望向自己,不得不跑过去捡起头颅,奋力像天上扔去。只见张孝武随手一箭射穿了飞起的头颅,而后右手迅速搭弦拉弓,只看到嗖嗖嗖三箭射去,总共四箭,箭箭射穿了那鞑塔金刚的头颅。

    四箭过后,张孝武张弓引箭,箭矢指向投降的鞑塔人,众人被吓得脚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叫骂了。

    四下寂静无言,张孝武大笑三声,摘下箭矢将弯弓扔给胡三万,大咧咧走了回去。

    诸将面面相觑,程褚依旧仰望天空,许久才赞道:“此子,可用。”周文棋会意,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喜得骁将。”其余官佐忙上前恭贺,程褚表面微笑,心中忌惮此人好杀成性,暂时不宜放在身边。

    周文棋转移话题道:“将军大人买了五百两此子三战皆胜,劳烦管书记官将四千两银子送来。”程褚猛然想到此事大笑起来,众人也忍俊不禁,这苏钰定然赔了不少钱,能让铁公鸡拔掉毛,当真是一件趣事。

    垂头丧气地将众军候与将军等大人送走,苏钰转身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到了晚饭时间才出门,咬牙切齿道:“张孝武害得老子赔了这么多钱,那可是我两年的薪俸,两年的薪俸啊!人生啊,能有几个两年?管骧,你说说看,我还有几个两年?今年我已经三十有二,两年,两年过去我便三十四了,已经半截身子迈入黄土了。”管骧心说大人您何时用薪俸生活,您在木城六个月也不止赚四千两银子啊。

    “这一切具是因为张孝武。”苏钰怒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阁楼睡觉。”

    “他还有脸睡觉?”

    “对,将军刚刚派人发来公文赦免了他,晋升为俘营什长职。”

    苏钰一想到自己的钱没了四千两便心如刀绞,长吁短叹了许久才无奈接受现实,道:“我现在看他不舒服,不舒爽!赔钱,难受!赔钱,难受啊!你得替我出口气,管骧,你一肚子坏水,你说说怎么收拾他?”

    “下官……下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管骧挠着头为难起来,他并不算是什么智囊,也只能出出鬼主意罢了。

    两人凑在一起冥思苦想许久,管骧忽然一拍大腿道:“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在木城之外还有一个隶属于咱们俘营的疫庄,那里有半支都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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