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登尔手下将被调拨与鸦山大营中军大帐,双方将来也不会见面。管骧又道:“若是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会否找你报仇,我就不知道了。”

    张孝武轻蔑一笑,点了下头,目光中露出森森杀气。

    管骧问道道:“你用的是什么兵刃?”

    “刀。”

    “什么刀?”

    “斩马刀。”

    管骧为难道:“这斩马刀没有。”

    “那就朴刀吧。”

    汉军士卒佩三刀,短刀、腰刀与朴刀,短刀仅有三寸,腰刀六寸,朴刀刀身四寸但刀柄为六寸长杆,总长为三尺一寸,多为野外步战使用。因朴刀过长,守城之时朴刀反而不如矛枪与腰刀好用,杀敌时朴刀不够长,防护时又太长不如腰刀灵便。可如在步战之时,朴刀的用处便多了,比矛枪灵活又比腰刀长,且刀锋更短,杀伤力更大。

    张孝武虽然自持武艺,却也小心谨慎,等管骧派人送来朴刀之后,他独自一人在房间内锻炼热身,准备接下来的死战。一刻钟后,张孝武走出房间,由狱卒带到俘营中央的校场。

    校场正中被画了一个方形的决斗区域,周边用绳子与木钉圈住,而周遭的房屋顶上坐满了观战的军士。张孝武又看到北面楼台之上坐着几个军官,众人拱卫着一个将军,他猜测这应该就是第六团将军程褚了。

    不一会儿,巴登尔的手下被带了出来,众人顿时瞪大眼睛大吃一惊,原来这三人的身材一个比一个高大威猛,原本以为张孝武必胜无疑,可这三人每个都壮硕无比,便是身高不如张孝武高的,那身材却更加粗壮,不愧是东草原之鹰的三金刚。

    三人见了张孝武后愤怒地嚎叫起来,嘴里大声谩骂,几乎掀翻了身边的士兵。看热闹的上千士兵也开始不看好张孝武了,认为这个年轻人虽然身材健壮,可比起身材魁梧雄壮的鞑塔三金刚还是不如。

    三个人对张孝武污言秽语,但张孝武根本不懂鞑塔语,只是冲他们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气得三人又蹦又跳,险些再次将看押的士兵掀翻在地。

    远远地看到了张孝武的体型,又看到了草原三金刚的身板,一个身材修长健美,可另外三个都像是水缸一样强壮,大家都知道,战场上最忌惮的便是那种水缸身材的人,力大无穷不说,身材矮小利于隐蔽。楼台上的几个军候纷纷苦着脸,转头说:“汪半城,能否重买?”

    苏钰一脸得意道:“诶,诸位大人,这就不对了,买定离手,又岂能反悔?”

    骁骑营军候李存元骂骂咧咧道:“你这混账玩意,难怪先前不让我们看巴登尔手下,原来是为了骗我们的钱,骗钱都骗到我们头上了?你这厮是否活腻了?”丰字营军候秦丰、恪字营军候高恪也纷纷说:“你这小子不是东西,害得某输了这个月的奉饷。”

    辎重营军候吴刚可是苏钰的老上司,自然替他说话,伸出双手奉劝道:“诸位,是否输了这个月的奉饷便吃不起饭了?要么这样,苏伯陵,日后他们几个人的伙食,你来出钱?或者日后到了饭晌,你把饭菜送过去。”

    李存元骂道:“你个护犊子的老鳖,让我们吃牢饭!”

    吴刚反唇相讥:“吃不起牢饭,你们骁骑营还有草料嘛。”

    两人气得要打起来,程褚一拍椅子,呵道:“坐回去,一点钱罢了,为一点银子吵什么吵,丢不丢人?”见李存元还要说反驳,程褚道:“李军候,胜负未分,你以为自己一定输了?”

    李存元道:“我不是在乎输赢,我是看某些人赚钱都赚到咱们兄弟头上了,着实气愤不过。”

    苏钰看了一眼吴刚,吴刚点点头,意思是有我给你小子撑腰,别怕那姓李的。苏钰收到信息,立即说道:“李军候,这话就是您的不对了,我苏钰赚钱也是有原则的,不骗不抢不偷不盗,您要是想赚回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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