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叫做束福的金衣卫军候。束福神色倨傲,一副看不起余人的样子,淡淡地说:“多谢张少保替我们金衣卫抓到朝廷重犯,现在我们来了,你们走吧,这边的事儿不归你们管了。”

    银衣卫众人面面相觑,这人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也不止于这么无情吧。张孝武倒是沉得住气,淡淡一笑,转过身去继续听地道里的惨叫,而包胤则大怒,指着那束福的鼻子骂道:“给老子滚蛋!那王八蛋的裤子掉了,把你给露出来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们将军说话,上个这么跟我们将军说话的人的脑袋,还挂在木城城头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脖子硬了?还是屁股软了?”

    曹礼呵斥道:“不要无理!我们是银衣卫,不是鬼卫了。”

    金衣卫卫卒们听到争吵声后立即围了上来,然而银衣卫卫卒上来的人更多,既然打架,大家谁怕谁,有的银衣卫甚至拉开弓箭举起盾牌,只需要一声令下,这三十来个金衣卫便会成为刺猬。

    “圣汉!”包胤大吼一声。

    “万年!”众将士呼应道,“杀!”

    束福没想到这群银衣卫脾气这么大,再看看周围眼神不善的银衣卫,又看到他们的装备,心中也有了一些胆颤,知道他们是不好惹的人,尴尬地后退一步,道:“你们在做什么?要谋反吗?”

    曹礼道:“谋反?你要这么小题大做的话,咱们就说道说道,是谁谋反。”蛋疼

    包胤道:“辑事大人,你看他说的话,是人话吗?我不揍他我都对不起自己的拳头,还说我们谋反?我们在塞北杀犬夷的时候,你还躲在哪个小娘们被窝里哭呢。”

    曹礼也生气了,说道:“狗带官服,那也是狗官!咱们不服不行!算了吧,算了吧。”

    “不给,绝对不给!”包胤道,“我们辛辛苦苦抓了人,他们来捡桃子?没门!天天等着天上掉馅饼,你们金衣卫不是朝廷第一神探吗?怎么没发现他们,还上我们手里要人,真好意思?”

    束福涨红着脸,向张孝武说道:“这样吧,我们给你们辛苦费,如何?将这群人移交到我们手中?”

    曹礼看了看张孝武,张孝武做出了个八的手势,曹礼表示收到,便说道:“银衣卫出动费用,八万两,先拿钱再提人。”张孝武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的意思是八千两,曹礼这小子还真能狮子大开口啊。

    束福大怒,银衣卫这是明显的不想配合,一甩头走了——

    张孝武这才说:“你他娘的叫高了。”

    曹礼哭丧着脸说:“他倒是还个价啊!他不还价,我怎么往下谈?”

    张孝武指着包胤和其他军士们脸上的横肉道:“就你们这样的,他敢还价吗?你们这些人,看看你们的长相,就不像是讨价还价的人!现在想说什么都晚了,日后再不能这样了,还八万两银子,真敢狮子大开口。”

    兀松匆匆赶来,听闻此事前后,颇感无奈道:“原也不怪我们无礼,此人的确有点嚣张,迟早出事。我一个时辰前去金衣卫衙门里寻玉帅,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其人,还是听说他们四方副帅回来,才不得不通报一声。四方副帅派人告知我,说玉帅这一段时间都不在京师,金衣卫由他负责,而金衣卫几个军候中,只有这个叫做束福的人在。我看四方副帅犹豫许久,才说给他个机会,想必此人品性不佳,四方副帅不愿意派他,却又不得不派他出面。但既然四方副帅信任了他,想必有过人之处。”

    包胤撇嘴道:“屁个过人之处,什么东西都不是,态度倨傲得很,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此时地道里突然传来了声音,众人围了过去,不久后一个下身满是鲜血的人手持匕首爬了出来,凶神恶煞道:“混蛋!来啊,来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包胤棍子将这人的手臂打断了,然后几个什长伍长拽着头发,像是拔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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