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勉强入城。守城门的门官倒是没有恶言恶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若非他后来收钱的时候眼神流露出的贪婪,众人还真以为他是个清官。

    孟曾孟先生是给城内王财主家做私塾,同时也给别人写书信读家书来赚取一些薄钱养家糊口,孟曾曾经娶过一个老婆,数年之前病死了,所以他们只有一家三口相依为命。虽然城门关了,可天还未黑,张孝武等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之后,便立即来到孟曾家周围。

    孟曾家对门是一个豆腐坊,在太子的记载中,豆腐坊老板便是他的棋子之一,因此张孝武先让人将豆腐坊老板叫来,询问他关于孟释与猛然儿的一切。

    当听到这些蒙面来人自称是银衣卫余党之后,那叫做马超的豆腐坊老板顿时哭了起来,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找我了,我只想活着,我现在只想做一个老百姓,不想再插手任何事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张孝武颇为好奇,道:“怎么?连荣华富贵都不要了?”

    马超道:“荣华富贵都是先把脑袋别在腰间得到的,我只想要老老实实的生活。”如今他三个孩子越来越出息,老大还考中了秀才,老二在龙都城的酒楼里做掌堂伙计,老三在蒙荫堂里读书,他只想日后颐养天年,不想什么荣华富贵了。

    也难怪他没有向朝廷告密,这马超的确是只想安安稳稳生活。

    “他们怎么样?”张孝武问道。

    马超知道他在问谁,便说:“我看着两个孩子从小长大,虽然说我是奉命监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们虽然穷困,但孟释读书特别用功,和我大儿子一起考中了秀才,人家说我们这条巷子应该叫做状元巷,因为一条巷子两个秀才,这可是本县独一份。”

    圣汉科举分为乡考、州考和国考,过了府级的考试叫做乡考,考中者称之为童生,而一个府每年只有二十个童生名额,即便是龙都府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也不过是三十个名额。州考则是整个州的所有学子参加的考试,取前三十名,中者称之为秀才,中秀才者方可参加最终的国考。

    参加国考的人除了每一届全国十七个州的五百三十个新秀才外,还有历年不中举的秀才,

    足足两千人,最多的时候有四千多人。国考取前一百八十人,这一百八十人为举人,最终再进行科举考试,将这一百八十人分为天地人三榜,分别入太学院和翰林院学习,太学院培养的是低级官员,翰林院培养的是高级官员。(前文已修改)

    见马超已经毫无斗志只想平安生活,张孝武并未为难与他,而是询问了他们的金矿,不过孟释虽然考取了秀才,可孟然儿却遇到了麻烦。原来本地的一户韩姓员外看中了孟然儿,想要纳孟然儿为妾,而孟曾虽然穷困,却不愿意养女给人做小妾。这韩员外在本地颇有威望,是本地最大的药材商人,万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给拒绝了,恼羞成怒之下,便让王员外辞退孟曾。

    但孟曾的养子孟释刚刚考取了秀才,王员外担心万一人家以后考中举人,高中状元,怕是得罪不得,便告诉韩员外,你自己想办法,万勿拖我下水。

    韩员外便告诫本地所有人,任何人想向孟家提亲,以后韩家的药铺不向他家受邀,也不向他家人售药。

    “这是药材商人?简直就是活土匪。”包胤怒道。

    马超苦笑:“他家之所以成为车迟县最大的药材商人,就是因为他霸道,他家有八个兄弟,分别做药铺、木材、布匹、烧酒、船运、赌场、妓院生意,还有一个在县衙做捕快,所以全县都怕他们韩家的人。”

    “这韩员外多大年纪?”

    “五十有三,不过只有五个女儿,没有儿子。”马超气道,“也不知是谁给他算命,说非得孟然儿的生辰八字才能给他生个儿子,否则他将一辈子无子。你说气人不气人,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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