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撒娇道:“阿翁也取笑人家,不过是外面的人拍你马屁,才叫我什么天下第一才女罢了。哼,我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为何叫我天下第一才女,是因为我面貌丑陋吗?”

    笃山伯大笑三声,偏爱地拍拍孙女的脑袋,叶玉莹冰清玉洁的脸庞一双美眸如一潭秋水般莹莹可人,若有人说她难看,除非他是个瞎子。笃山伯的孙女一出生便有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慧眼,哪里难看了,他抚了一下孙女秀发,安抚说:“我家玉莹,乃天下第一好看的人,哪个敢说我孙女难看,我摘了他的脑袋。”

    玉莹顺势抱住爷爷的胳膊,央求说:“阿翁,玉莹求你一件事呗。”

    笃山伯立即警觉道:“除了出府,余事好说。”

    玉莹气馁不已,噘着嘴道:“阿翁欺负人,不出府,我还求阿翁何事?”

    笃山伯敲了她一个响头,道:“明年就是皇后的人,还玩心大重,实是不该!”玉莹气得扭过头去不理会他,过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到爷爷正在盯着天上的云彩发呆,忙问:“阿翁阿翁,你在看什么?”

    “看那云。”笃山伯若有所思道,“你看那云无定式,今朝还是庞然大物,明日便会烟消云散。世间纵有绝代风华,可又能持续多久呢?”他想到了自己,如今虽然权倾朝野,可这种风光又能持续多久?这几年之中,朝中形式起起伏伏,谁有能想到太子随着先皇而去,五皇子成了新帝。

    玉莹知阿翁心中忌惮,便笑说:“顾先生有一首诗说那云,阿翁可否愿意一听。”

    笃山伯微微一笑,龙都城内说顾先生,便是那顾雍无疑了,只是如今这顾雍如丧家之犬,不知何处。顾家和李家虽然并非逆贼,可如今也成了过街老鼠,除了老友照拂,余人哪里敢例会一二。

    见爷爷点头,玉莹略带崇拜地说道:“顾先生十六年前作诗作‘天下非云景,云生海上楼’,便说那云如美景变幻多端。”

    笃山伯笑道:“这诗是他次女满周岁时所做吧,我还依稀记得。”

    “对呀,对呀。”玉莹想到这里,顿生郁闷,道:“阿翁,人家女儿满周岁送了一首诗,你孙女满周岁时,阿翁你送了我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