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候,那鬼将是否有什么过分之举?”

    贺兰宗摇头道:“鬼将很是客气,你看,这书信结尾为:贺兰兄,瘟疫恐怖如斯,然今年冬季来临过早,兄率领万余伤兵既要对抗瘟疫,又要对抗严寒。先之先行拜服,望贺兰兄担此重任,他日痊愈,先之当与兄痛饮赔罪。”

    众人见书信很是诚恳,便对这鬼将怨气少了许多,又见贺兰宗放下书信,咳嗽了几声,众手下上前询问,贺兰宗言道无妨,又说道:“防疫八策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实行起来太过困难。亏得木城粮仓殷实,否则这八策就是笑话。”

    “若是金城用了这防疫八策……”

    贺兰宗摇头道:“金城被重兵包围,哪有时间实行防疫八策,不过若是张孝武彼时在金城,金城也不会如此轻易被攻破了。”

    一个武将道:“大人,属下只觉得蹊跷,那乌桓人为何劳师远征匆匆离去,莫非只是因为瘟疫?”

    贺兰宗道:“乌桓人不过想连根拔掉我中原汉人在塞北的最后据点罢了,只是没想到这木城与他们来说是个鸡肋,恰逢瘟疫感染了大军,乌桓人便随即撤了。我倒是想让他们将咱们都杀了,在天上看着这十五万大军折戟木城,也好过抱着带病之躯苟延残喘。说起来,乌桓人中果然有能人,懂得轻重,知道进退,当有可为当有不为。兵家大忌者,优柔寡断,难舍难弃。于此,倒是这鬼将才是将才,他如今已经是三品武将,未来可期啊。”

    “听说这鬼将年纪不大,你们见过吗?”有人问到。

    另一人回答道:“见是没见过,但我听闻这鬼将今年不过才二十岁年纪,身高九尺脸大如盆。”

    “胡说呢,那日他阵前斩杀乌桓大将,咱也远远看了,不过是八尺半巨汉,倒也不到九尺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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