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骑兵径直杀向帅帐,先破了主营之后,又有数万犬夷分兵攻打其他各营。太子卫军拼死保护,我护着太子逃出帅营。伯爷,军营之中必有内奸,若非内奸设计,犬夷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子那日恰逢宴请所有军候将军,以至袭营时各团各营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谁献的美女!”笃山伯怒目圆睁。

    “崔卫。”王敬之道,“我已经派金衣卫追查崔卫,并在京城内控制了崔家,可崔家并无证据表明族人勾结了犬夷。崔家甚至清贫得很,在京师也是难得的清官家庭。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崔卫才能解开真相。”他拱了拱手,道:“伯爷,他日反攻犬夷,请准我一同随军,卑职必要查明真相,还上万袍泽一个清白。”

    笃山伯点头道:“有小友作伴,老头子倒也不寂寞。”

    王敬之咬牙切齿道:“崔卫,吾必杀之。”

    笃山伯忽然问道:“那李存义,此人如何?”

    王敬之道:“李存义乃勇将,论武艺果然天下第一,小子不敌他。但李存义却非为帅才,你让他冲锋杀敌领军破阵,此人无可抵挡,但是让他统兵几十万行军布阵,远远不如顾军师。但他心思单纯却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先前在龙都城内打遍天下无敌手,让陛下误以为此人能统兵百万罢了。”

    笃山伯道:“兵丁过万,猛将陷阵,不可取也。”

    王敬之苦笑:“天下第一将,指的不过是马上的将,而非领兵的将。”

    “他也战死了吗?”

    “应该不会。”王敬之道,“那日王郸太子宴请众人时王郸因年龄大了并未赴宴,倒是他帐下军候都去了。鸦山破营时,最先乱起来的是第一团和第四团,第二团因驻扎在最东侧反倒有时间整军备战。”

    “你可知当日有多少敌人?”

    “不知,那日火太大了,火比人跑得快。”王敬之苦笑道。

    笃山伯敬了一杯茶,王敬之对饮后方问说:“伯爷,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白虎军为何屯兵于此,不进不退?”

    笃山伯也无奈地放下茶盏,道:“你可知去年至今日,中原有多少叛乱发生,陛下为了支持塞北征战而争役天下,而地方官员呢,却又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那天火教又死灰复燃,在各地挑唆信徒叛乱,尤其是在江南富庶之地江州郡和杭州郡,官员更是频频被刺杀。唉……贪官污吏,杀之不尽灭知不觉啊。白虎军团吞并两狼关,一事在青龙军不敌之时可及时支援,二是在国内叛军作乱之时能及时回援,故此停滞不前,三是陛下有旨,吾不得进退也。”

    王敬之恍然大悟,长揖道:“晚辈是误会了伯爷。”

    笃山伯道:“误会我的人多了,我若是一一解释,岂不要烦死。来来来,饮茶饮茶。”

    太子疯癫之后被秘密囚禁于白虎军团内,而自诩太子嫡系的程褚则立即下令第六团向白虎军团弃械投降。面对白虎军团的威压,包括李存元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能乖乖交权,程褚像一个兢兢业业的卖国贼一样上蹿下跳,并以舔狗似的表现赢得了笃山伯的好感,准许其继续担任第六团统领将军一职。

    刺杀笃山伯一事没有任何人流血,也没有人任何人提及太子去哪了,仿佛太子从未出现过一样。

    笃山伯接到第六团将录册时向参军周文琪一一询问,众人,他有一个惜才提携的习惯,十八虎贲便是他在各地发觉的优秀武将,而他也是多次听过张孝武的名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张孝武带领死士营灭了塞北沙匪,清理了塞北多年的匪患。虽然有一点歪打正着,可这么多年来困扰众人的沙匪却被一个小将解决,这可是十足的真本事。

    笃山伯又看到张孝武的名字前面居然是“木城守备使代”,不禁哑然失笑,却也大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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