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云天清挑眉看向陈恒之,心中想的却是早日尽可能的把阻碍自己霸业之路的荆棘尽数抹平,他而今已经领会了武帝的含义,如今武帝在京城大刀阔斧的对云行衍赶尽杀绝,那自己就算把陈恒之玩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其实自己之前对陈恒之起过招揽之意,可是却被对方拒绝,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算此人是个将才那也万万留他不得,更何况,谁能保证他是否会生了二心投靠敌军?

    况且,自己把陈恒之带在身边,便是想要以此威胁云行衍,好让其不敢有异动,可是显然,自己终究还是高看了他,从洛阳至齐国期间经历数日,都不见他有任何异动,看样子对方是认命了,不过这样也好,省下了云天清不少的麻烦事!

    此刻陈恒之说道:“元帅安排,末将定然不敢违背,只不过破敌还需巧计,若但凭一味的冲杀,一来士气疲惫二来损兵折将,三来浪费朝廷资源,实为下策,而今叛军虎踞巢湖,且有退路,我们况且不善水战,就算攻破了巢湖水寨得以渡河,但若贼军借此趁机而击之,怕是我们会难以应对,所以末将以为,我们还是固守合肥的好!”

    陈恒之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只不过云天清诚心叫他去送死,又岂能因为一两句只言片语的谏言从而放弃?只见他说道:“此言差矣啊,陈将军,我久闻你擅长出奇谋,曾在白马峰以自己为诱饵使得叛军尽数围攻,从而给云千乘制造突袭江州的战机,而今我们兵强马壮,司徒俊比起王天君来更是无名小辈,你何必如此小心应对呢?而今敌军席卷而来,我猜其粮草必定不足,陈将军,既然当不得先锋,你就去率领一千骑兵去劫粮道吧!”

    似乎云天清不想让陈恒之拒绝,直接从案台上的竹筒里拿出一枚令牌,着人递给陈恒之,此时一旁的亲兵接过,走向陈恒之,见他不语,故而提醒道:“陈将军,你还等什么?还不速速接令?”

    “呵呵……”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道:“大元帅,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兄以被汝等陷害深陷绝境,你又裹挟我前来从军与金陵贼人对峙,且多次陷我与绝地,此等铲除异己的手段,未免也太过低劣了些吧?”

    “陈恒之你放肆!”

    几个鬼蛇卫的高手将陈恒之团团围住,似乎只要云天清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将其撕碎,此刻花月影也拿着兵器在一旁严阵以待,不过云天清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议论军机本就是各抒己见,本帅的话是军机,陈将军的话就不是了么?速速退下!”云天清说罢绕过沙盘,走向陈恒之,朝着他小声说道:“陈恒之,我从一开始就敬你是条汉子,但何必要跟着云行衍那个废物呢?你其实也不过是个势利之徒罢了?与其结义,也无非就是让自己在朝中有靠山,而今云行衍能做到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做,云行衍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做,你只要诚心投效于我,日后封侯拜将少不了你的位子,你是个聪明人,不要一次次的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