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寻了半天无果后,云华英便带着印章去了内务府,在府库内,他发现了云华英的账册,以及各个盐道,河道,乃至江南各州郡以及其余藩王进供的黑账,云华英在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之后,便仿佛找到了能够一飞冲天的机会一般,赶忙去找人开始运作,古人云: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端王一党,便是我云华英登上政治舞台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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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宣平侯府内,云行衍等人一番载歌载舞,忽然却听得有人扣门,管家上去开门,看到外面尽是兵马之后便吓得慌了神,赶忙到了后花园通报道:“侯爷,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马!”

    云行衍有些微醉,说道:“兵马?哪个衙门的?领头的是谁?!”

    管家正要答话,却只见那队人马竟然不顾家丁阻拦就这样冲了进来,领头的人说道:“宣平侯,好久不见啊,还认得我是谁么?”说话的人身长七尺,四十来岁,面容黝黑,鄂下三寸短髯,左脸有一条刀疤,云行衍盯着那人看了好久,说道:“你是……老文?!”

    这老文便是云行衍流落江湖被抓到徭役营寨中的那个扛把子,过了一年多,不知道这家伙是如何混成了这般模样,看他身上的衣服能认出是属于京师步军,归九门提督管辖,看样子也是混了个千户的位子……

    “呵呵,看来侯爷还没有忘记在下!”

    老文十分没品的一只脚踩在一条凳子上,伸手去拿桌上的食物,而其余几人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故而转脸看向云行衍,不过云思月可没有惯着他,当即怒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谁允许你进前的?退下!”

    老文不知云思月的威名,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道姑,故而没有理会她,转眼看向云行衍说道:“侯爷,吃饱喝足了么?喝足了的话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云行衍不知此人为何如此张狂,只是冷笑道:“擅闯侯府,其罪当诛,老文,我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但你想必也知道本侯之前是做什么的,你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本侯治你的罪么?!”

    “哈哈哈哈哈!”

    老文狂笑一声,而后坐了下来,说道:“侯爷的厉害我自然知道,不过今日是小年夜,太子殿下在府内设宴,还请侯爷赏脸去东宫一叙,怎么大云律法莫非还有这般不让兄弟请客吃饭的道理?”

    徐狂当即谏言道:“主上,东宫凶险万万不可去!”

    “对啊兄长!”

    陈恒之冷眼看向老文,说道:“你们要带他走,我陈恒之第一个不答应!”陈恒之拍桌起身,今天来赴宴未曾携带双枪,但却早已将腰间长剑拔出,指着老文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不过老文却不屑的说道:“陈恒之?陈恒之是何人?一个小小的镇西将军却也有得偌大的嗓门儿啦?你们都睁眼看清楚了,这是太子手谕,宣平侯,你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你……”

    陈恒之顿时没了脾气,云思月说道:“好一个太子手谕,敢问这位军爷,你这是请人呢还是在抓人?”

    老文说道:“侯爷若乖乖跟我走,自然卑职是用请的,但这手谕上只说了是带侯爷去东宫,若是侯爷非要不自量力的与我等对峙抗衡,那打残了带去也未尝不可!”

    “大胆!一个小小的千总竟敢在贫道面前如此放肆!”

    云思月使出一招弹指神功打在老文腿上,老文顿时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不过他的眼中却并无惧意,反倒是恨意十足的看向云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