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半点掣肘他的证据,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洛阳,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了!

    七日后,白沙河要塞被云千乘与陈恒之率领的人马一同攻陷,平叛大军如今兵临城下,徐狂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云千乘虽然没有直接夺了陈恒之的帅印,但是部队的指挥权显然落入了云千乘之手,他们想要脱身自建功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营帐之内,徐狂如今也验明正身,不在假装什么侯爷,反倒是也轻松了不少,但眼下的局势却不容乐观,他焦急的说道:“陈将军,你糊涂啊,如今大局崩坏,说什么也迟了!你打蜀地打了小半年,如今功劳却要尽数被夺,到时候回了京城你让主上如何自处?!!”

    陈恒之:“抱歉,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那件事情上,恒之不能对不起蜀地百姓,但在下也不想有愧于国家,有愧于兄长,故而引兵至此,我定会斩下南宫离的头颅,好为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来弥补!”

    陈恒之这榆木疙瘩让徐狂看了是三分欣赏,七分气愤,欣赏的是他这颗难得的赤诚之心,这点跟上官子瑜那个腐儒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愤的便是他这自以为是的风骨,在这个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的时代,去拿这份仁义给谁看?

    徐狂见陈恒之说完便拿了兵器走出营帐,连忙追上去说道:“你回来,那云千乘武艺高强,出城叫阵哪能轮得到你!更何况其手下那十八位高手各个也都摩拳擦掌的要建立功勋,你此次出去无疑是在虎口内抢食,就不怕一去不回?”

    陈恒之驻足,看了看左右手中的两把长枪,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徐先生,你不必劝我了,我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一定会我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是我没能杀的了南宫离而身死,还望你帮忙告诉兄长,就说我只有来世在报答他对我的恩德了!”

    “喂,回来,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任凭徐狂怎么呼喊,都不见陈恒之回应,如今他手中已无兵马可调,能与其并肩作战的,唯独只剩下手中长枪!

    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外,陈恒之翻身上马,徐狂临别相送,问道:“真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

    陈恒之淡然的说道:“我本布衣,奉身于东宫,苟全性命于乱世,只求闻达于诸侯,然命浅薄,报国无路,忧从中来无人渡,兄长不已吾卑鄙,委身自屈,相交吾于落难之中,吾自知无以为报,然今日之困境实属陈某自找,惟愿杀敌建功,弥补今日之罪责!徐先生,我走了!”

    陈恒之说罢单骑缓缓离去,奔向成都三十里外敌军驻扎的营寨方向,但凡大军围城,有一战之力者,都不愿意打守城之战,一来士气疲敝,二来民众恐慌,三来作茧自缚,如今云千乘兵强马壮,又有了攻城器械,比那日孟长安的人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故而叛军出城野战才是上上之策!

    陈恒之擅自离营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云千乘的耳中,花月影说道:“这个叫陈恒之的还真是有趣,一人一骑就敢去踏营,殿下,我们就这样看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