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偷东西的毛贼,现在护院正将其缉拿,您放心便是!”

    见侍从如此说,米老爷便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过问,又瞥向一旁傻笑的米浩然不禁叹了口气,而此时亲家张屠户问道:“亲家公,可是有什么难事?”

    米老爷:“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一个毛贼而已,大家尽管吃酒!”米老爷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内心却是无比忐忑,他与知府王大人,督粮使苟或一同销的账本实际上是一笔黑账,账目上记录的都是他们为了谋取私利,而将朝廷筹措的粮草尽数卖给叛军的来往记录,前线士卒如今吃都吃不饱,而他们却是以军粮来为自己谋取富贵,与叛军交换蜀地特有的药材以及特级刺绣,在高价卖给州府内的商人,在由当地的商人买来粮草源源不断的送于此处……

    这可以说是一个循环,一个一本万利的商机,但也是个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而最开始萌生出这种想法的人便是苟或,他自打接到了曲长宁粮草不动的命令后便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反正60万旦粮草放着也是放着,我让他一生二二生三岂不美哉?’

    但如此大事不是他一人可以成的,便拉拢了米家与王知府,而米家办演的是一个中间商的角色,王知府则是蜀绣的买家以及粮食的卖家,而苟或则是负责与属地的粮商接头买卖……

    而今得知云行衍不日到访(云行衍已经来了的消息米老爷并不知情),故而他们也不便在做这样的生意了,且如今粮仓内的粮食几乎都是空的,从王知府那里运粮回来少说也要三天,如今账目以销,只要三天一过,粮仓补满,那么便死无对证!而为了掩人耳目,米老爷才突发奇想的给大儿子办了这么一出喜事,至于张屠户家听说早年也是当官的,两家也早有联姻之意,故而便顺水推舟给了三者一个销毁账册的机会!

    要知道,朝廷如今是禁止给蜀地送粮的,他们此举无异于叛国!且众人以此谋利金额早已不可估量……仅仅米家便在两月之内赚了白银5万两,至于王大人与苟或具体获利多少那就不从得知了,不过肯定是高于这个数的!

    再说云行衍,被人追赶之际竟是慌不择路,不知不觉间竟然步入了米大少的婚房,听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云行衍算是松了口气,将身上这身仆从的衣物脱下,而后自顾自的坐到摆满琳琅满目食物的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拿起一个点心刚要入口,就瞥见周围一片喜庆的布置装潢,以及远处的一排珠帘红帐……

    那珠帘内的床上,坐着一位身披红嫁衣头盖喜帕的新娘,正是即将嫁给傻子大少的张菲,听到外面响动之后,张婕柔声细语的问道:“夫君?你回来了?”

    云行衍被吓得手上酒杯滑落在地,刺啦一声杯子便破碎,这让新娘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偷偷掀开盖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要离开,张婕惊愕的说道:“你……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谁?!来人啊……”

    被她这么一叫,云行衍瞬间就听得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心想要是被那群镖师缠上了自己可就洗不清了,故而窜到张婕身边,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示意她小声点,然后说道:“我没有恶意,你别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