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灵先生身上浮现的黑雾吗？
还是其他原因。
可惜这个时候王璞可不敢开口乱问。
等到嫁衣新娘进入卧室房间，灵先生这才伸手拉了拉王璞，示意王璞跟他走。
两个人小心翼翼踏出屋外。
回到刚才渡船靠岸的地方，王璞这才敢小声的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还在嫁衣新娘的地盘上，灵先生没有提示，他也不敢说话。
不多时，刚刚离开的船夫再次划着船出现。
也不知道灵先生是怎么跟船夫联系的，还是站到岸边船夫就可以感应到，他都没见灵先生有跟船夫约定什么时候过来。
上了船，灵先生这才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不过，有什么想问的，还是等回去再问吧，可以说的，我都能告诉你。”
王璞早就憋够了，本想立刻发问，闻言只好点了点头，朝周围看过去，打算好好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刚才来的时候，他只顾着惊叹和看河中流过去的众多梦魇，此刻才发现，这条河也是无比奇特。
随着船夫划动双桨，渡船很快就离开了那条小支流，重新回到了波澜壮阔的河面上。
王璞极目远眺，虽然河面昏暗，更有浓雾，但其中时不时都会有一处处莫名的建筑，或者高塔、山谷等地浮现。
甚至，在某一刻他还看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城市，虽然只是眨眼就消逝了。
他有种奇特的感觉，仿佛这条河根本不是在地面上，而是流淌在不知名的虚空中，甚至跟刚才所见的那些地方交融在一起。
等踏上岸，再次睁开眼睛，王璞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是一片明净的客厅。
而他分明就坐在椅子上，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步都没有挪开过。
唯一的变化是，原本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两枚阴钱，已经消失不见。
王璞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询问，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灵先生，这是什么回事？我们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心中有种做梦一样的迷糊感，只感觉刚才经历的一切，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不急，喝口茶冷静一下。”
灵先生伸手给王璞沏了杯茶，之前泡的茶水，居然还是热的，显然时间没过去多久。
“你觉得我们刚才是怎么进入魇界的？”等到王璞喝完茶，心情平复下来，灵先生才淡淡说道。
王璞略微皱眉想了想，猜测道：“是灵魂出窍吗？”
进入魇界的时候，他就有种类似做清明梦的感觉，刚才返回现实，也跟大梦骤醒一样。
“不对。”
王璞摇了摇头。
清明梦虽然有真实感，但到底还是梦。
在魇界所见所闻，所触摸到的一切，都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