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靶子,做哥子的操心,却又不能同她说的太多:“你怎么这么胡闹,你那些个心思平日里同我说说也就罢了,怎会这么口无遮拦?你是嫡公主,轻易挨不得板子,皇祖母和父皇舍不得罚你,可是岑润呢?好心好意的去为你解围,结果惹得父皇不悦,挨了三十个板子不说,这会还跪在乾德宫前呢。”

    “挨板子?”暖锦心尖一颤,只觉从头寒到了脚,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带累岑润“父皇罚他做什么?这事同他有什么干系?”

    “听我身边的信芳说,父皇是怨他有意隐瞒此事,惹得他老人家龙颜大怒。”

    “父皇怎能这样子不讲理?犯错的是我,做什么要罚岑润哥哥?”

    楼玄宁哼哼了一声,心道,他是皇帝,莫说想打谁几板子,就是把岑润就地正法了也未尝不可。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乾德宫,岑润哥哥是因为我受罚的,我不能这么招的放着不管!”暖锦将手中的杯盏随手一扔,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楼玄宁见了大惊,急忙一把拉住她:“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父皇还在气头上,你这会子去,只能火上浇油,依我看不如过了今晚再说,父皇气消了,岑润也就没什么事了。”

    “那怎么成!更深露重,岑润哥哥跪一个晚上,明儿起来膝头子甭要了!父皇要是不开恩,我就陪着岑润哥哥一起跪!”说完,不待楼玄宁再有什么反应,一阵风似的便消失在了他眼前。

    皇宫里下了匙,这会子各宫的主子们都已经安寝,只是皇帝勤勉,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旧醉心于朝政。听说皇帝还没登基时,是天赐城出了名的荒唐王爷,见天儿的声色犬马,着实让先帝操心了一翻,可哪知现在身份一变,竟这么兢兢业业起来。

    “总管哥哥……”

    细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岑润微微回了神,侧身向后看去,绾音一身紫红宫装,正提着食盒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眼神有些不安,泛着红肿,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是美的,只可惜淹没在这后宫之中,便成了最不起眼的一处。

    “怎么哭了?”

    岑润的声音很轻,美好的面容映在月光下,竟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好像随时就会离去,跳脱开这万丈红尘,再无牵挂。

    他带着怜惜看向绾音,竟让她惶恐不安起来,她很想哭,事实上也是哭过的,知道岑润挨了罚后,她就躲在屋子里哭了好一阵子。

    可恨她只是个女官,正经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在这皇宫里住着南辰国最尊贵的主子们,自己和他们一比,甚至连蝼蚁都不如。

    绾音轻轻的走了过去,跪坐在岑润的身边,红着眼睛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点心,虽然不够精致,却还是热气腾腾:“您还没吃东西吧,绾音带了几样点心,您先垫垫吧。”

    岑润温和的笑了笑,唇角的笑意如同六月暖阳,他带着安抚的眼神微微摇首:“皇上没准吃东西。”

    “那怎么成?”绾音低吼道“身子坏了可怎么办?您、您挨了打,又在这跪了这么久,如果不吃些东西,会撑不住的。”

    “呵呵。”岑润低声的笑了起来,凤目澄澈,能与日月争辉:“傻姑娘,我又不是主子,身子哪有那么娇贵,做奴才的人,挨几下板子、跪个一两晚都是常态,不会有事的。”

    “哥哥……”绾音哑了嗓子,瞧见岑润略微青肿的额角,更觉心痛难忍“到底出了什么事?您的额头怎么了?青的厉害,上药了吗?外面风言风语说您是为了嫡公主才挨罚的,您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

    绾音说不下去了,在这皇宫里,哪个奴才不知道明哲保身,生了事情巴不得将自己撇的干净,偏偏岑润,原本挨不上边儿的事还要急着往自个儿身上揽。

    “这事和嫡公主没干系,我挨罚是因为做错了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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