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皇帝神色阴沉并没有答话,径自走在官道上,秉文见皇帝不吱声,心下没了法子,不知道平日里师父都是怎样应对这个情况的。

    正在绞尽脑汁的功夫,身边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秉文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的看去,见是岑润,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见师父点了点头,秉文这才安静的退到了一边。

    岑润将一个暖手炉俸给皇帝,皇帝瞧了他一眼,接过暖手炉,拢在袖子里:“道别完了?”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月光下显得尤为的冷漠无情“是该死!”

    岑润低着走跟在皇帝身侧,他走得急,身上未披大氅,只着了身宝蓝的官服,夜里寒气逼人,仿佛可以呵气成冰,他的鼻尖有些微红,冻得指尖已经有些发麻了。

    “朕一早就警告过你的,你却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

    “奴才不敢!”

    “不敢?”皇帝冷笑“你同公主这样的要好,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的步子放慢,看着岑润的目光如同凌冽寒风:“你是以为朕真的不舍得杀你?”

    岑润浑身一震,立即跪在了皇帝脚边:“奴才从来不敢如此妄想。”

    皇帝也停了下来:“你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朕再给你死去兄弟的面子!可若是你因此不知天高地厚,可就当真对不起朝华了!”

    岑润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朝华的名字时,微微的皱了眉头。

    皇帝微微弯下了腰,倾着身子看向岑润:“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的主意,磨没了朕的耐心,你这条狗命,都不够砍的!”

    “朕知道绾音这次是在为你解围!也知道她的心思,一个贱婢罢了,也妄想从朕这里要恩旨?”皇帝冷笑,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你不喜欢那个绾音,但是朕偏要将她赐给你,并且你终身不可再娶其他人,便是想都不可以!朕要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反思妄想得到公主是犯了多大的错!你给朕记着,这是恩赐,你的脑袋是朕暂时留在你脖子上的!”

    皇帝收回了上身:“你就在这里跪着思过吧,朕瞧着你是头脑发热需要冷静冷静!”

    说完震了一下衣袖,抬步便向前走去。身后的一众宫人急忙跟了上去,只有秉文在路过岑润身边时,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可是皇上那里缺不了人,他即便再怎样着急,也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夜本就已经深了,折腾到了现在想是天都快要亮了。岑润徒自跪在官道上,皇帝一行人早就走远了,此处没了掌灯的宫人,显得一片漆黑。

    好在还有月光的陪伴,洒在地上一片皎洁。跪的久了,岑润并不觉得有多冷,再冷的夜晚都不如心里那个空洞来的令人心寒,所以冷些好,膝子的疼总好过心里的疼。

    “大总管......”绾音四处看了看,见此处再无其他人,才敢趁着夜色偷跑过来,见岑润跪在那里,一下子忍不住红了眼眶“您怎么?”

    见是绾音,眸子里仅有的光亮也黯淡了下去:“皇帝没将咱们砍头,已经是隆恩浩荡了,不过是跪一会罢了,不碍的。”岑润笑了笑,他看着绾音,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心里实在说不出是喜是怒。

    “可天儿这么冷,跪久了会落下病根的。”绾音将怀里的大氅披在了岑润身上,见他没拒绝,这才心里好受一些。

    “咱们都不是金贵的人,跪一跪不会怎样的。”

    “大总管......刚才我......”绾音不知道刚才自己在栖梧宫里的所作所为是否惹恼了岑润,现下竟然有些不敢看她。

    岑润笑了笑,抬手拂去她鬓边的一缕碎发:“刚才是你救了我。”

    绾音有些受宠若惊,一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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