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桂嬷嬷已经和自己通了气,皇祖母叫她问话是为了容太傅的事,她也不晓得这原是藏在心底里的秘密怎么就传到了皇祖母耳朵里。

    别的她不怕,了不得罚自己面壁思过不得出栖梧宫罢了,可若是因为这是连累她母后和容太傅,那才是大事不妙。

    她这会子心虚的要命,坐在那里额头沁出了薄汗,可又不敢去擦,生怕露了心虚的痕迹,左右弄得她坐立不安。

    皇太后虽然那厢老神在在,可心里却明镜似的,特别是瞧见了暖锦的反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以前就瞧不上她那个娘,见天儿的朝三暮四,惹得皇帝险些为了她放弃了皇位,她给自己儿子戴绿头巾的事,直到了现在她还是耿耿于怀,好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皇帝的江山稳坐,原本的怒气慢慢也就淡了。

    这两天她就觉得眼皮子直跳,没成想,老的刚消停,小的又开始出幺蛾子,喜欢谁不好,竟然又是那个容渊!

    为了个容渊,闹得宫里人尽皆知,简直要把皇家的脸面丢尽了!那个容渊究竟是哪路神仙,引得她们母女俩全栽在他手里!

    “暖锦。”皇太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终于开了口,声音没多少感情,透着威严“知道皇祖母叫你来所为何事?”

    暖锦浑身一个激灵,一颗心险些从嗓子里蹦跳出来:“暖锦不知,可是暖锦又惹皇祖母生气了?若是惹您生气了,暖锦先和您赔不是成不?皇祖母念在暖锦年纪小的份上,再给暖锦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皇太后冷哼了一声,挥退了为她捶腿的小宫女:“年纪小倒是不妨事,现在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了?可是咱们大家对你不好还是怎么着?”

    “皇祖母这是说的哪的话,皇祖母心疼暖锦,还有父皇和母后,还有太子哥哥,都对暖锦好着呢,暖锦想一辈子留在你们身边服侍你们呢。”

    皇太后挑着唇角皮笑肉不笑,猩红的蔻丹拂了下凤穿牡丹的袖口:“哦?那最近宫中的传闻你可是听说了?”

    “传闻?”暖锦心生不祥“后宫之中向来不缺乏传闻,就是空穴来风的事也屡见不鲜,暖锦一心都在课业上,实在不知道又有何传闻,只是皇祖母久居后宫,也应该晓得那些传闻大多不能入耳的。”

    好一张利嘴,和她娘当年一个德性,想当年自己就差点被她娘云聆歌气个半死,现在有生个小的,继续来同自己赌气!

    “一心都在课业上,怕是还有别的打算吧?”

    暖锦佯装不懂,歪着头又跟了句:“皇祖母何意?”

    “咱们祖孙俩今儿也别跟这打哑谜,皇祖母年岁大了,没那些个心血同你们小辈的周旋,今儿背着你父皇把你叫来,也不为别的,全当是给你留些面子。皇祖母问你,你同那个容太傅到底怎么回事?”

    暖锦心中警铃大震,来了!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瞧了眼皇太后,她老人家坐的四平八稳,面上依旧的端庄,这位是这后宫里的教头,敢在她面前演戏,那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我同容太傅?容太傅课业教的好,只是孙女不成才,总是惹他生气,他同您告状了?”

    皇太后本来好说好商量,虽然她不待见皇后,可暖锦和玄宁毕竟还是她儿子的骨肉,这次把她叫来原本也就是想着教说她几句,往后让她换个师父也就罢了,这事也甭闹到皇帝那里去,平日里朝堂就够他烦心了,后宫的事她能帮衬着就帮衬一些。

    可是这小丫头油盐不进,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竟然还敢瞪着大眼睛跟这胡诌!

    皇太后美目一瞪,手掌猛地拍向身旁的茶几,茶盏经过震动不可抑制的跳动,适时发出清脆一响,惊得一屋子丫鬟奴才,连同着暖锦全部跪在了地上,两侧的嬷嬷忙俯首喊道:“太后息怒!”

    “哼!你胆子倒是大了,到了现在还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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