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点也没有为刚才晚临的莽撞而生气。

    “微臣刚才冒犯了公主,又误闯了后宫,微臣这就去皇上那里领罚。”说完,行了一礼转身便要退去。

    “等一下。”暖锦急忙一唤,晚临闻言停下来,转身疑惑的看着暖锦。

    “公主还有事吗?”

    晚临平静的望着暖锦,他的面相并不算出色,至少在暖锦的四周,他只能算得上是中等罢了,可他的那双眼睛却异常好看,清透平静,不惨杂一丝杂质。

    “本宫不怪你了,你不用到我父皇那里去承认错误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毕竟是皇宫内院,住的都是妃子公主们,今日你砸到本宫,本宫尚且不在意,若是换了别人,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晚临似乎有点不甚理解,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公主是在卖微臣人情吗?”

    “啊?”

    “可是微臣没有什么可以为公主做的,既然犯了错事,理应受罚,规矩定的,就不能破坏。”

    暖锦和陶陶面面相觑,再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暖锦才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探花......是怎么考下来的?”

    这回轮到晚临疑惑了,他想了想:“微臣先是参加了州试,然后进入到了礼部考试,最后是殿试。”

    暖锦突然觉得额头有些突突的发涨,眼前这位不识人间烟火的晚探花,确实是个十足十的书呆子。

    陶陶气结:“公主,咱们别同他一般计较了,书呆子一个,不晓得怎么选考上了探花,说不好,还是作弊了呢。”

    陶陶此言一出,晚临立马神色一变,举起手指向陶陶:“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侮辱人,微臣堂堂正正的考取探花,未曾做过弊,你如此的冤枉人,可是犯了妄言之罪,只是后宫宫女应由所属主子责罚,公主,您现在应该让戒刑司的人将她拉下去打板子,根据宫规,应该是三十大板。”

    陶陶被气得涨红了脸,插着腰怒道:“你一个小小的看管藏书的九品芝麻官,竟敢在后宫指使嫡公主做这做那!若论罪责,你说说咱俩谁最严重!”

    暖锦看着这二位你来我往的吵嘴,只觉一阵一阵的头痛,这个晚临官不大,在宫里也不出名,不过人倒是很有意思,有些认真、又有些古板,想来,就是因为不懂得人情世故,又不知得罪了哪位权贵,所以才会被派去看藏书的。

    陶陶本以为晚临会回嘴,但瞧见他神色一愣,好奇的看向暖锦。

    暖锦被他瞧的浑身一寒,刚想说什么,就听晚临问道:“您就是嫡公主?”

    暖锦一怔:“要不然呢?”

    “您同大总管要好?和他同出师门?”

    毫无预警的提起那人的名字,令暖锦和陶陶均是一愣,她们对看了一眼,并未说话。

    好在晚临也并不在意,继续道:“他是坏人,嫡公主要离着他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