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穹似乎也在这次的事件里学乖了,连同他那个好表妹楼玄月,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暖锦也不想考虑良多,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再碰见他们,绕远点就成了。

    似乎所有人都回到了正轨,唯独一个人被暖锦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当那人找上她时,暖锦着实愣了好一会子,才想起来他们二人的恩怨纠葛。

    暖锦和陶陶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原院子里站着的那位,一袭暖青色的绣纹锦服,腰间挂着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随着柔风拂来,垂落在下面的墨绿色绦子,也在有意无意的摆动着。

    他负手而立,眉眼都带着笑意,一头墨发被整齐的束进玉冠中,整个人站在那里显得丰神玉朗。

    “你不是临安城里的那个登徒子吗?”陶陶见了这位,实在忍不住惊呼道。

    男子听了,一副受伤的表情,凤目委屈巴巴的瞧着暖锦。

    “再怎么说,微臣也是公主您的救命恩人呀,虽然左等右等也没见着公主来感谢一下微臣,可也没道理一见面,就被你家这小丫头喊作登徒子的道理呀?

    “本王有名有姓,鄙姓靳,名唤相容,是南陵王的独子,金贵的不得了。”末了还递上了一记笑容,补了一句“公主可以唤我容容。”

    靳相容话音刚落,二人均是打了一个冷战,暖锦觉得他这个人很是奇怪,全然没有半点王孙贵胄该有的样子。

    关于他,暖锦是有听过宫里的传闻,这人是惯有的不正经,天生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德性,以前也是半信半疑,如今见着了本尊后,想来靳老王爷的确很困苦。

    可他毕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再怎样,也不好恩将仇报,便唤陶陶:“陶陶,不可对靳小王爷无理。快请小王爷入内叙旧,大热的天儿,没得再让小王也过了暑气。”

    陶陶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但也不敢说什么,赔上一副笑脸,急忙招呼靳相容:“小王爷,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进屋喝杯凉茶吧。”

    后者则是一副颇为享受的表情,冲着暖锦眨眨眼睛:“还算机灵。”

    暖锦尴尬的笑了笑:“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