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少不得天天去内务府找你问清楚。”

    岑润觉得好气又好笑,更多的还是心底挥之不去的无可奈何。若是他们门当户对,他自然欢天喜地。可如今呢?一个是当朝最尊贵的公主,另一个,卑贱到泥土里的太监,他们有没有可能,简直闭着眼睛都知道的答案。

    她还是太过的天真浪漫,希望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是身处在这深宫之中怎么可以心随所愿?她完全可以像那些不得宠的嫔妃一样,暗地里总有一两个得意的小太监,戏耍够了便弃如敝履,犯不着这样子的惊天动地。

    岑润笑了笑,暖锦很少见到他这种表情,唇角上扬,眉眼间却苦涩万分:“公主八成是着了凉,神志不清了,您刚才的话,奴才全当没听过,您万万不可同旁人讲,否则定会出大事的。”他直起身子“公主若是没有旁的事,奴才便回去复命了,皇上身边一刻都不能短了人伺候。”

    他这样的态度令暖锦摸不到头绪,心里登时没了底,想起来她哥子的话“你问过他吗?你可知晓他心里如何想你?”

    岑润刚要转身,便被暖锦一把拉住手腕:“等一下,你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她有些不敢确定,自己说的这样慷慨激昂,他回复给她的,就是神志不清?

    暖锦的手冰凉,微微的颤抖着,可传递给岑润的依旧是淡如初春的暖意,他侧着头,有一瞬间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白自己该拒绝她,可这样看着她,下意识的又不忍心去伤害她。

    岑润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今天唉声叹气的多少次,记不清了,只有浓浓的无力感险些要将自己吞没。

    他大胆的坐在暖锦的榻边。

    “阿音......”

    暖锦浑身一震,这个称呼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唤起过来,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这是她在锦绣山拜师学艺时,师父给她起的名字,初音,那时岑润都唤自己为‘阿音’。

    暖锦带了点希望抬起头去看岑润的眼睛,极力想要去捕捉一点他的情绪。

    “你我的感情自然不同于旁人,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不仅仅是我的主子,也是锦绣山上的小师妹。你刚刚那样说,我不知道如何来回应你,你明知道,我们差着身份地位,永远不可能站在一起,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将来会遇见视你为珍宝的人,不会像我这般低贱卑微,那才是可以与你未为之相配的。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你生生死死,不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