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严格训练的:“绾音怎么担得起哥哥一声姑姑,饶不过是跟随在皇太后身边的福气罢了。”

    岑润唇角越发的温润,一双凤目清透如水:“还是姑姑为人聪慧,才得皇太后赏识。”

    “绾音行走在宫中,除了皇太后怜惜,也得哥哥照顾,否则……”绾音没再继续说下去,都是做奴才的,官位再高还能怎样?谁没有点心酸史?说出来,都够哭几天的。

    岑润摇摇头,表示不甚在意:“皇太后起身了?”

    “没有,还得等一会子呢。”

    “那你起这么早做什么?你本就身子不好,一些活计就留给下面的人去做,事事亲历亲为,早晚得拖垮了身子。”

    绾音面色一红,微微低了头:“咱们都是奴才命,哪敢提什么身子好坏呢?绾音已经够好命了,若不是因为当初哥哥将我送到皇太后身边,我这会子恐怕还在浣衣局熬着呢。不是什么金贵的命,这已经够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岑润的美目里盈盈欲滴:“哥哥怎么也这么早?您打哪个方向来?这边是栖梧宫吧?”

    岑润点了点,并没说什么,起步向前走去,绾音跟在他身边,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他不像自己,无论什么事情都肯同他说。

    到底还是隔着心的,半点不愿意同她多讲。不过她也能明白,像岑润这样的人,坐上了总管的位置万不能同那些毛脚小太监似的没个分寸,也许……绾音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眼岑润,内里的小心思转了几个弯。

    也许,岑润是为了怜惜她才不肯将事事都同自己讲,在这皇城之中,知道的越甚,灾难便要越多。有了这层念头,绾音明显轻快了些许,虽然进宫多年,又是皇太后身边最得意的人,到底也不过十七岁的姑娘,年纪轻无愁事,转个头,便能将自己开解好了。

    绾音吐了口气,乖巧的跟在岑润身边缓步向前走去。难得清晨可以碰到一块,又没什么人,还是不要多想,可以和他这样子的好好走一走,便是天下最美的光景了。

    已近卯时,日头这个时候最好,能为大家填一些暖意,岑润的唇边总是带着笑意,浅浅淡淡的并不明显,可是叫人一看,却又觉得暖意融融。

    他是这个宫里最不可思议的存在,坐到了这个位置平日里对着主子卑躬屈膝,对着下等奴才就要趾高气扬,不是吆五喝六,也会是呼来唤去,可他不一样,岑润待人谦和,阖宫上下没人不喜欢他,怪道皇帝离不开他,不是一点原因都没有的。

    绾音眨了眨眼睛,想起前些日子皇太后说起暖锦公主的事,又记得宫里一直有则传闻,说是太子、嫡公主和岑润小的时候一起长大,以为他们的关系定会亲近,兴许会引起他的兴致,便带着些讨好道:“对了哥哥,前些日子皇太后说起嫡公主的婚事了。”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岑润停下了身子,侧头看向绾音。他的个子很高,站在那里可以为自己挡住一半的日光,她深知他的美好,特别是在他认真的看着一个人时。

    凤目清透,如被溪泉浆洗过的温玉,透彻的可以一望见底,可当你细致的望去,才会发现,他的凤目里只有清澈,并无感情。

    绾音有些疑惑,随着他一起停了步子:“哥哥?”

    岑润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忙移了视线,刚巧有位洒扫的小太监从他们二人身侧路过,见着了,忙躬身哈腰道了声:“小的给大总管、姑姑请安。”

    “嗯。”岑润应了声,绾音也点了点头,待那名小太监走远了,岑润才问道“乾德宫里没听皇上提起过。”

    “这事皇上还不知道呢,原也不是什么定准了的事,想来是各宫主子闲谈时说起的。”绾音歪着头细细的回忆了下“前段日子靳老王爷不是从封地来给太后请安吗,碰巧看见了嫡公主,听说喜欢的不得了,热火朝天的非要皇太后将暖锦公主许给自己的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