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筝,逗我们开心,所以瞧见这个就能想起那段时光。”

    陶陶自然是体会不到的,她是包衣,打小就进宫了,以前做下等奴婢,什么苦日子都过了,没有这些富贵小姐们的闲情逸致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不过她是奴才,主子乐意,她只管付钱,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

    暖锦将鼻烟壶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刚刚抬眸,突然瞥见对面摊子上摆着各种图案的帕子,便又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其中一条藕色绣白莲的帕子极为显眼,暖锦拿起帕子,放在手里左右的翻看。

    “呦!这位小姐可真有眼光,您拿的这条帕子可是咱们这个摊子上最好质地和绣工的,您将它买回去,十里八乡的绝对找不出第二条这般好的。”小贩先是被暖锦惊为天人的容貌惊了一惊,又见她衣着华贵,立马来了精神,一脸殷勤的继续道“偷偷的告诉您,这条帕子看着素气,却是宫里流出来宝贝,那是给皇后妃子们用的贡品!”

    暖锦一哂,是不是宫里的东西,没人比她更能一眼瞧出来,这帕子好归好,可和宫里的东西比,还是差着好大一截子。不过暖锦也懒得拆穿,自己喜欢就成了。

    “这帕子好归好,瞧着总觉得缺些什么。”

    那商贩看着暖锦的犹豫,两眼一转,立即道:“我看这位小姐一定出身名门,想必是读过书的,不像我们这些个混生计的粗人,不如小姐在这上面提首诗?”

    暖锦眼前一亮:“去拿只笔来。”

    “好嘞!”

    帕子平铺在案子上,淡淡的藕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那朵白色的睡莲含苞待放,一针一线都绣的很是考究。不得不说,民间可以找到这样的绣工已经实属不易。

    暖锦握着笔,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思前想后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这帕子她是想送给岑润的,不知怎的,看见那朵睡莲,便觉得像极了他,带着一点慵懒和通透,与世无争的站在那里,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陶陶看着暖锦举着笔少说也想了一柱香的时间,刚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字不会写,便见她手指一动,在帕子上用心的写了起来。

    “暖风如锦绣,润物似轻羽……”陶陶见暖锦施施然的写完,不明所以的轻声念到,她以为公主会写出什么千古绝句,这么瞧来,却也真是平淡无奇,怨不得容太傅总说她没长进。

    陶陶和那小商贩自然看不出其中奥妙,可暖锦却是大为满意,这句诗词乍看起来确实无奇,可里面却包含了她和岑润的名字,以为是句描绘季节的,其实是首……情诗。

    她将帕子拿到太阳下面晾了晾,越看越觉得的欢喜,觉得自己委实有才,容太傅果然没有白费心思教导自己。

    “这帕子多钱?本少爷要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速不快,带着无边的狂妄,声音虽然难得的动听,却也听得暖锦极为刺耳。

    她握着帕子的手一紧,转过身去看向那个不速之客。

    现在的日头更大,晒在人身上能脱掉一层皮来,那些劳苦的百姓不像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细皮嫩肉,白日里都在田间劳作,晒得皮肤黝黑锃亮,冒着一层油光,看着令人觉得更加的酷暑难耐。

    眼前的这位,便是那些富贵人家里处尊养优的公子哥,不但皮肤白皙细腻,头顶还有随从为他打着伞子,自个儿手里摇着一把金边折扇,扇面绘着游龙戏凤,虽然笔法精巧,却也难掩俗气。

    男子见暖锦回身,微微一怔,一双狭长凤目闪过一丝惊艳。想不到这临安城竟是这样的人杰地灵,连集市上路过的女子都要这般倾国,那天赐城里还不美女如云?

    暖锦也是一讶,这小白脸的皮相确实一等一的好,若是她的岑润排上第一的话,容太傅第二,她父皇第三,她哥子第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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