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想法……还是王爷的?”

    暮雨唇角笑意不减:“若是暮雨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儿……王爷聪慧又怎能不知?”

    初恩没再说话,只是神情颓败的向后退了一步:“我、我只是很喜欢他……”

    暮雨微微蹙眉,想是觉得初恩毕竟待着靳相容一片真心,因爱生恨,才会误入了岐途:“姑娘的一片真心相信王爷会懂,只是姑娘何必要生事端,奴婢之前同姑娘说过了,眼前事未必是真实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的话让初恩有些奇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暮雨却是原地蹲了个福:“姑娘先歇息吧,奴婢下去了。”

    初恩没有拦着她,眼睁睁的看着暮雨挑帘走了出去,喃喃自语道:“天亮了……”

    天色终于大亮了起来,一连几日的阴云,也总算在今日放晴了。

    长公主的营帐依旧是安静一片,外头好些个下人们连连驻足观望,都不晓得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过了许久,才有人打起帘子走了出来,那人神色疲惫,一脸的倦容,好在本就是绝世的容颜,即便如此依旧无损他的容颜,后面紧跟着另一个人也走出来,轻轻的唤了句:“师父……”

    容渊脚下微微一顿,岑润急忙追了上来:“您身子可还好?”

    容渊点了点头:“无事,你收拾一下,三天后我们就走。”

    “三天后?”岑润有些惊讶“可是长公主……”

    “小锦已无大碍,蛊虫已经引出体内,日后虽会有体弱的遗症,可只要是好好调养,也无大碍。”

    岑润没有说话,站在容渊面前,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容渊自然是了解他的,他难得的叹了口气,对待这个徒弟,他至少还是喜欢的:“小润,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岑润怎会不明白,他想得比谁都通透,可是当真遇见了,即便想的再万全也无济于事。

    再说,岑润小心翼翼的看了容渊一眼,他老人家是过来人,应该最是明白。

    就是那一眼,让容渊微微一怔,随即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我晓得你想说我,可就是因为我走过了这些路,才想告诉你,若是当年我没有再次出现过她的生活里,会不会对所有人都会好一些?”

    岑润若有所思,让容渊颇为无可奈何:“你的出现只会让小锦更加的为难,你明知道她没法子拒绝你、伤害你,所以只有折磨她自己罢了。你若是不想看见她这副样子,便早早离开吧。”

    容渊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小锦会在三日后清醒,你想留想走,自己掂量掂量吧。”说完,朝着自己帐子的方向走去了。

    岑润没有在说什么,既没离去,也没进去,就这么孤零零的站着,心里不知到底是何滋味。

    帐子里苦涩的药味依旧丝毫没有减弱,靳相容守在暖锦的身边,她这会的脸色虽依旧苍白,但已没了之前萦绕在印堂处的那团黑气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与他共同经历了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瞬。

    他几乎在那个时刻就要死去,不晓得心脏是不是也要停止了跳动,他只知道,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满心满眼都是眼前那个人女子,若是他有什么不测,自己绝不会多独活一刻。

    还好,兴许真的是应了假苏那句“吉人自有天相”,亦或是暖锦贵为天子之女,有上苍的守护,再或者可能是先皇后在天有灵,她总算有惊无险,挺了过来。

    就在那一瞬间,自己实在忍不住热泪盈眶,也不管旁边是否有岑润和一众下人,他哭的声嘶力竭,险些背过气去,最后还是假苏看不过眼,上前劝慰自己,若是这么个哭法,外头会以为是长公主遭遇不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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