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感情,这个毋庸置疑,后来身份变了,感情却不曾变过,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可那时候大家毕竟都是半大的孩子,再怎么亲切,也生不出旁的心思。而现在不同了,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也到了朗朗清润的年岁,加之儿时的感情,怎么看着都要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再者说了,先不论岑润的身份,单是看他这个人,就没有一处不讨他人欢喜的。模样好、性子好,本事还大,否则也不会跟在父皇身边这样久。

    连他父皇都看好的人,她能喜欢上,也不算什么意外。

    她心里有着巨大的波动,以前看到他,心里总是生出些奇怪的心思,只是自己从来没去深究过罢了。这会子被她摆到台面上来考量,真要惊得自己魂飞魄散了。

    她竟喜欢上了一个太监……怨不得那时候瞧见他同绾音要好,心里不是滋味,想必那个时候便对他已经生了情愫。

    陶陶看着暖锦的脸色变了几变,到了最后竟隐隐的泛起红晕,怎么瞧着都像是在思春:“公主?您现在是怎么个想头啊?您是准备收拾包袱,还是准备用晚膳?”

    “陶陶……”

    “嗯?公主您说,奴婢仔细听着呢。”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陶陶隐约生出一些不详的预感,她们公主平日见过的男子不多,拢共不过皇城里的那些,若说要喜欢,先前是容太傅,闹腾了一阵子,心思也就淡了。

    现在又要提起这茬,陶陶直觉真的是要大难临头了。

    “能蒙公主欢喜的,必定会是人中龙凤吧?”陶陶试探的瞧着她,见她听后眉目似水,唇角的笑意施施然的蔓延开来,便真觉大事不妙了。

    “嗯,确实当得起龙凤。”

    “莫不还是……容太傅?”

    暖锦一怔,差点忘了先前那茬:“少诨说!我待容太傅那是敬仰之情!万般不敢亵渎的!”

    陶陶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先前是谁日日买醉,躲在栖梧宫里疗慰情伤的:“那您喜欢的是哪位?奴婢认不认识,说出来奴婢帮您参谋参谋?”

    暖锦差点将那人的名字说了出来,话头子到了舌尖上,硬是停了下来,瞪着陶陶道:“半大的丫头,还没经历过情爱的青瓜蛋子,还说什么参谋?见天儿的没事做,竟花心思打听主子们的秘辛,也不怕听多了,你脑袋待在脖颈子上不稳便?”

    陶陶吃了个软钉子,没皮没脸的叫暖锦说教了一番,颇有些委屈:“奴婢也是想要为公主分忧,公主不待见奴婢就算了,还要这么挖苦奴婢。奴婢能和那些下人一样吗?她们作死的想打听主子们的私事,关键时候保准儿溜的一干二净,可奴婢却不是,关键时候,奴婢能为公主挡刀子!”

    她说的义愤填膺,看得暖锦一乐:“凑性!得了,不和你说是因为我还没考量好,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折腾了这一大天子,怪饿的,叫晚膳吧。”

    暖锦待她好,她自然是知道,陶陶笑嘻嘻的应了声,说了句‘公主安坐’便退了出去。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暖锦叹了口气踱向窗边,她在这里愁断了肠子,却不知道岑润待她何想。

    是不是也这样牵肠挂肚,亦或是情愁入骨......

    岑大总管不像楼暖锦那样命好,有的是时间跟窗前悲秋悯月,他有忙不完的活计,他得伺候着全天下最尊崇的贵主儿。

    忙起来的时候简直片刻不得闲,这倒是也趁了他的心意,可以暂时忘了暖锦说过那样的话。可闲下来便要不成了,这会子皇帝正批阅宫里送来的几本重要奏折,他只需侍奉在一旁研墨就好。

    这种活不用动脑子,只要皇帝不开口,他安静的等着便成,人一闲下来,思绪便要不受控制,想起来曾经的锦绣山,也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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