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南一却拉着她退了下去。

    出了这样大的事,总要给暖锦时间自己慢慢的消化一下,不过看着她倒还好,至少没表现的那样声嘶力竭。

    帐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暖锦看着掌心的红线微微发怔,蛊虫?说明她身体里有一只虫子吗?她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来不及准备,便侧头扶着榻边干呕了起来。

    搜肠刮肚的吐了一遭,却是连点水都没吐出来,可即便是这样的动作,就让她有些大汗淋漓,整个身子无力的软倒了下来。

    她就这样颓然的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发呆,盼着自己可以尽快的昏睡过去,总好过这般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可兴许是之前睡的太多,这会子半点困意也没有,她缓了半晌,觉得身上的力气稍微恢复,便勉强着撑起身子下了床榻。

    她有些踉跄的向帐外走去,陶陶和南一都不在,她便放下心来,漫无目的的向一处走去。

    她不晓得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想这么静静的走一走,所以她出了营地,在无边的夜色中孤身前行。

    不知走了许久,暖锦始终都不曾回头,直到周身的力气已经消失殆尽,她才停了下来,扶着一棵槐树不住的喘息着。

    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有一种东西游走在自己的血脉当中,啃噬着自己的血肉。

    暖锦闷哼了一声,眼前顿时金星四起,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终于体力不支的软倒了下来。

    意外的,她并没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跌入一个泛着淡淡桂花香气的怀抱,她抬头,看见了一脸惊惧的靳相容。

    总算安心下来,她舒了一口气:“是你……”

    身子没有任何力气,支撑不住的继续滑落下去,靳相容抱着她,慢慢同她一起跌坐在地:“你要去哪?”

    暖锦靠在他的怀里,费力的喘息着,语气听着倒还平静:“我只是想散散步。”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刚才知道你不见了,我……”靳相容嗓子一哑,险些说不出话来“我要被你吓死了。”他将额头抵在暖锦的额头上,想以此来汲取她的温暖,可是她的额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没事……”

    “阿暖……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

    “我害怕。”这好像是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靳相容也会软弱涣散下来。

    “别怕,我没事……唔……”暖锦猛的变了脸色,双手紧紧的握住靳相容的衣襟,浑身开始知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阿暖?”靳相容的声音变了调,透着彻骨的恐惧,低头去看她。

    暖锦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脖颈处的那些红线开始可怖的涌动起来,靳相容吓了一跳,抱着暖锦不知所措的急唤她:“阿暖!”

    暖锦的意识越发的涣散模糊,只能隐约看见靳相容焦急的脸庞,她咬紧牙关,勉强的说了句:“别怕,我没事……”可话音还没落,心脏猛的剧烈收缩,她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口鲜血,溅在了靳相容的衣襟与脸庞上。

    “阿暖!”靳相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掉了,神思几乎不受控制地飞散了出去,他看着暖锦软软的昏死了过去,再无声息的倒在自己怀里,脸色惨白,唇角挂着血痕,看起来无比的触目惊心。

    靳相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敢再耽误,抱起暖锦飞快翻身上马,奔向营地所在的方向。

    这必定是个不眠之夜,长公主时隔一天便又再次性命垂危,大家都明白,大夫给的一个月时间,不过是最好的结果,眼下来看,想是长公主无法坚持到容太傅赶来的那一天了。

    大夫们急的满头大汗,无数珍贵的药材几乎全被使用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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