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瞧,公主这么着的不分青红皂白。”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逗得皇帝哈哈大笑,仅有的一点怒气也被打消的没了踪影:“到底是一处长大的,旁人都比不得你们的情分,你犯了错,还要朕的大总管帮你打边鼓,你这面子是大了些。”

    暖锦瞧得出眉眼高低,这会子看皇帝龙颜大悦,人也就跟着胆子大了些,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半点公主的威仪:“这是大总管心疼暖锦,知道父皇没得总是要对儿臣说教,若是再没个人心疼着,那儿臣才是真正的可怜儿见的。”

    “混帐。”皇帝假作生气“越发的没规矩了,就你这样的顽劣性子,不知道日后哪个王孙贵族肯娶你!要不是朕是这南辰国主,怕是你无论嫁到哪户人家去,都要被休了回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暖锦一听皇帝提起这茬,联想昨晚醉酒后失仪,立刻羞红了双颊,一双美目胆怯的瞟向岑润。

    后者依旧规规矩矩的站在皇帝身边,不声不响,甚至那抹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暖锦心中疑惑,难不成只是自己庸人自扰了,还是昨晚她压根就没提起过那场梦的事?

    “父皇说什么呀?暖锦还小,婚嫁之事谈之尚早,更何况暖锦才不想嫁人,就想一辈子陪在父皇母后身边。”

    皇帝听了颇为暖心,点了点头,眉目也柔和了起来:“诨说,哪有女儿家一直不嫁人的道理,你母后到了你这个年岁,都已经嫁给朕了。”

    暖锦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径自站起身掸了掸衣摆:“父皇又要对儿臣说教了,儿臣昨儿犯浑喝了酒,这会子头还疼得厉害,就和父皇告个假,允许儿臣回清漪院面壁思过可好?”

    皇帝没辙子的摇了摇头,对这个掌上明珠实在没法子:“罢了罢了,你这个德性左右也听不进去什么,岑润送公主回去吧。”

    暖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只要有人叫出这个名字,她的心都要胡乱的跳上一跳,觑了一眼岑润,果然见他颔首走了过来。

    “公主,奴才送您会清漪院。”

    暖锦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依旧端得板正向皇帝跪安退了出来。

    过了未时,日头总算偏西,碧华宫里绿树荫荫,这个时辰走在宫中最是舒爽。

    她和岑润一前一后的走着,都没有再说什么,偶有两三成群的妃嫔闲逛,见了暖锦都是简单的客套。

    暖锦打发了她们,又是行了一段林荫小路,见真的四处无人,这才敢放慢了脚步。

    哪知她这厢步子刚刚放慢,后面那人便同她一样,也是放缓了脚步。

    “那个……”暖锦欲言又止,终是停在了一株海棠树下。

    “奴才在。”岑润站在暖锦身边,神态谦和,依旧颔首低眉,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昨晚……”

    说到这里,岑润才微微抬头,凤目里清澈如水,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公主想说什么?”

    暖锦微微红了脸,状似不在意的抬头瞧了瞧:“这海棠树长得可真好啊。”

    岑润忍俊不禁:“嗯,确实不错。”

    她有些微恼,以岑润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问些什么,可他偏要这样子的作弄自己,偏偏她又想不出法子针对他。

    “昨晚……那个……”

    岑润微微歪头,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昨晚怎么了?”

    “你这人!”暖锦有些着急“你再这样子装糊涂,我可真生气了。”

    “呵呵。”岑润忍不住一笑“这就恼了?是奴才的不是,奴才给您赔罪,公主想问什么不妨直讲出来,只要是奴才知晓的,一定知无不言。”

    暖锦吐了一口气,也实在懒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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