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把团扇,上面染着母妃惯用的玉兰花香,她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熟悉的感觉盈满自己的每一处神经。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扑朔而落,母后是她永远的伤痛,无论过了多少年,她成长为怎样的人,母后都在她内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她渐渐哭的不可自拔,陶陶在一旁看着,感同身受的跟着掉眼泪:“主儿,您要节哀顺变,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啊,奴婢知道您想念皇后娘娘,可若是娘娘在,定也不愿看见您如此伤情。”

    “母后子嗣单薄,只有本宫与哥子,可是如今……”暖锦说不下去,只得无助的摇了摇头。

    “早前听岑润说你一早便进了宫,朕还在想着你为何不来向朕请安,原来是在这里。”

    身后响起皇帝低沉的嗓音,暖锦和陶陶一惊,忙回过身去。

    果然,皇帝只身一人正站在殿门处,负手而立,眸光沉静如水,没有半丝波澜。

    他是九五至尊,全天下都在他的手里,他无情也威严,只是站得再高,也有内心里脆弱的一处。

    先皇后便是皇帝一生的软肋。

    “儿臣给父皇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

    他沉默的走了进来,坐在窗前那处软塌上,看着暖锦手里握着的那把团扇,微微抬手,暖锦会意忙将团扇递了过去。

    皇帝仔细的看着那把团扇,眸光逐渐变得绵长,想来是在回忆先皇后生前使用这把团扇时的样子。

    暖锦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见他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又恢复了平静,将团扇放在了一边。

    “这宫里还能记得她的,也只有咱们几个了。”皇帝怅然所失,不免有些失望。

    “即便是咱们几个也无妨。”暖锦笑着说道“毕竟咱们是母后最惦记的。”

    暖锦意有所指,惹得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来给太子求情的?”

    皇帝就这么毫不掩饰地问了出来,暖锦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她的这点心思怎能骗的过皇上?

    暖锦红了眼眶:“儿臣不敢来求情,只是觉得哥子是被人陷害的,他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向后靠去,仰起头瞧着藻井,暖锦不敢再说其他,肃然立在那里,暗自低泣。

    “你怎道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暖锦微微一怔:“儿臣与哥子自由一起长大,哥子的为人,儿臣愿意用自己的脑袋担保。”

    “呵呵。”皇上轻笑“那他与那个燕雨呢?你敢说他们之前是清白的?”皇帝低头看向暖锦,带着一丝嘲讽。

    暖锦哑然,皇上见了便了然于心:“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那你怎知太子喜欢那个宫女时不会许诺她什么?”

    暖锦额际有微微薄汗:“哥子是倾心于燕语,可也只是倾心而已,从未许诺过她任何事情,就是连纳她为侧妃之位,哥子都从未说过,更不用提什么太子妃之位和替她复国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既然知道她是敌国公主,太子便应该收拾好自己的情感,明知道是错的还要为之,即便是被人算计的,还不是他自己的无能?”

    皇帝冷酷无情,就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关之人的事。

    “你那天夜探戒刑司不是也看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了吗?”皇帝瞟了暖锦一眼,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

    暖锦脸颊涨红,明白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全在父皇的掌握之中,她之所以出入戒刑司这么顺畅,包括娄御医可以给太子诊治,都是因为皇帝根本不屑同她计较。

    暖锦在那里不说话,皇帝倒是不甚在意:“你看他事到如今可有半点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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