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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夜深沉的似掺染了墨水般的黑,有乌云流动,狡猾的遮住了明月,让唯一一点的光亮也消失了。

    直到听见了门外岑润的声音,暖锦才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堂堂一个公主,泼妇一般三更半夜的在人家院子里大吵大闹,还扬言要收人家夫君做面首?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像是被人打了当头一棒,刚才的理直气壮一下子萎靡了起来,甚至不希望那扇房门被打开,也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岑润。

    可绾音还是静静的将门打开,果不其然,岑润站在夜色里,只着了一件简单的常服,他有些朦胧未醒的感觉,与素日里见到他当差的机警样子完全不同。

    乌云一瞬之间四散开来,露出了澄澈月光,侵染在他的周身,像极了神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神仙。

    他眉眼温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就这样看着自己。

    暖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特别是见了绾音那副受了莫大委屈而红了眼眶的样子,她就更显的心虚。

    “长公主?”岑润似是也没想到,这个时辰暖锦怎么会在这里,他用眼光询问了一下绾音。

    哪知绾音只顾在那里委屈的掉眼泪,根本不搭理岑润。

    暖锦故作镇定:“本宫来,不过是有话要问绾音。”

    岑润点了点:“那奴才在这里不方便,先退下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不光是暖锦愣了一下,就连绾音也没成想他竟这般绝情。

    再怎样说,岑润也应该帮衬着自己一下不是吗。

    “夫君!”绾音急唤,让岑润停了脚步,回头看来。

    他的神色说不上有多冷漠,却也不见半点温柔:“何事?”

    “长公主是来问太子殿下的事,你也来说说?”

    岑润蹙了眉,对太子的事像是有颇多忌讳,暖锦也道:“留下吧,正好本宫有话要问你。”

    “是。”

    岑润再次转回身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好,安静的站在暖锦的对面。

    暖锦清了一下嗓子:“绾音你先下去吧,本宫刚才同你说的话,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别被旁人指使做了筏子,咱们皇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填补乱葬岗的人。”

    绾音神色一凛,颇为哀怨的低头偷看着岑润,怎奈他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半点没有要为自己说情的意思。

    “奴婢明白,奴婢谨遵长公主教诲。”

    “出去吧。”

    “奴婢告退。”

    正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暖锦用余光偷瞧着他,时隔这么久,每每见到岑润,她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去多看他一眼,想同他促膝而谈,可物是人非,她除了拼命地告诫自己保持距离外,不可再做他想。

    “坐吧。”

    岑润起初并不想做,可能想着身份有别,他是个奴才,怎么能坐在长公主身边,可转念一想,现在她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免又有些放松规矩,道了声谢,这才坐了下来。

    “太子的事还有转换的余地吗?”暖锦这样问他,是想探听皇上的意思。

    岑润怎会不明白,他沉默了下,微微的摇了摇头:“自古帝王都忌讳这个,即便是亲生父子也是如此。”

    “可是太子怎么可能想要谋权篡位?更不用提叛国了。你同他一起长大,你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奴才了解殿下没用,要皇上相信才可以。”

    暖锦沉了一口气:“听说是你带人搜宫的?”

    “是皇上命令奴才搜宫的。”

    暖锦冷笑,他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那是你搜出哥子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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