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几滴水渍。

    他低头的样子甚是俊朗,看得陶陶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还没待反应过来,抚穹便抬起头来,眼神如剑,像是来自极地深渊,瞬间便要冰冻三尺。

    陶陶瞬间倒吸了口冷气,浑身都跟着不自觉地战栗起来,等要再次回神,眼前早就没了抚穹的影子。

    “大总管,刚才那位是鬼藏小王爷吗?瞧着脸色可真吓人。咦?我们公主这是怎么了?”

    岑润收回视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平白的给你们家主子丢人,好歹也是嫡公主的丫头,看着个爷们儿就走不动道了?亏得这是晚上,没人瞧见你那副凑性,若是光天化日,甭说你家主子不罚你,我若是看见了,非叫你上戒行司领板子去不可!”

    “大总管怎么这样大的火气?”今儿是怎么了?陶陶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是取个茶的功夫,怎么一个两个火气都这般的大?

    岑润最是看不得她这副不开窍的模样,主子本就迟钝,下面的奴才倒是随了她。这是他来得及时,若是晚到一些,真不知道那鬼藏小王爷打得什么主意。

    现在的鬼藏族明理看不出任何端倪,可那位王爷却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晚若是出了意外,暖锦的清白受了玷污,他日朝堂上一旦传了过去,皇帝定会为了掩盖天家丑闻而将暖锦许配给鬼藏小王爷。

    届时,身后若是有了南辰国的支持,怕是抚穹隐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恨便要呼之欲出了。

    岑润越想越是怕,越想又越气。气暖锦竟然如此大意,先是天家公主本就不该喝的酩酊大醉,再是深更半夜独自坐在这里,真该就这么着的不管她,受了委屈,下次才能分得清轻重!

    可他毕竟有自己无可奈何的地方,不能同他人倾诉,只能这样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

    “你倒是同咱家抱怨起来了?怎么?咱家还说教不得了?”

    岑润在陶陶面前很少用‘咱家’这个词,这两个字是身份的象征,主子们有主子们的位份,奴才们自然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以往岑润是看着暖锦的面子爱屋及乌,从来不爱拿捏着训斥他们,可若是再不给他们提个醒儿,得了主子的抬爱,下面的奴才得了脸面,办事越发的不尽心了。

    陶陶一听,膝头子马上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岑润很少同他们发火,让她误以为,他原本是个好脾气的人。

    “你主子喝多了你不劝解也就罢了,现在竟放她一人在这,咱家倒是要同你讨教讨教,若是你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陶陶一听立刻慌了神儿,联想到刚刚抚穹离去时的神情,浑身一软便瘫坐在地。

    岑润面无表情:“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今次是咱家赶来了,若是下次叫太子或是皇帝看见呢?怕是你连皇城都回不去了!”

    “大总管饶命呀!是奴婢的疏忽,我们家主子这是怎么了?若是咱们主子出了事,奴婢也没想头活了,到时都甭用脏了大总管的手,奴婢自个儿就投湖去谢罪!”

    暖锦本就是将睡欲睡,这会子却被这两人吵的不得安生,一双美目迫不得已的强睁开,入目的却也是模糊的影子:“你们两个作死吗?吵什么吵,打扰了本公主休息,把你们俩个一同扔进护城河去!嗯?陶陶吗?”

    暖锦探了头,抬手揉了下眼睛,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莫名其妙的问:“你跪着做什么?”想了想又回过头去瞧冷着张脸子的岑润“你骂她了?”

    “哼。”岑润冷哼了声,伸手又将她重新固定在怀中“你倒是要问问你那好奴婢又犯了什么错!”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让公主身陷险境,奴婢这回没脸子再见公主了,公主把奴婢派到浣衣司吧,奴婢给主子洗一辈子衣服去。”

    “等会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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