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报的人说,暖锦那日哭得尤为伤心,结结实实的给老王爷吓个半死,左右不知该怎样安慰才好。

    他叹了口气,心里终究是在意她的,知道她哭了,他便心疼了。

    “小王爷难不成近乡情更怯了?”初恩笑到,她知道靳相容和暖锦生了矛盾,所以才会突然跑出天赐城来接自己,虽然接自己只是一个幌子,可是他能来,初恩依旧很高兴。

    靳相容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见从天赐城的方向奔来一队人马。

    因着天色已晚,他实在看不清来人,便问身旁的假苏:“什么人?三更半夜的从天赐城而来,这个是时辰不是应该已经宵禁了吗?”

    假苏也好奇,天赐城毕竟是天子住的地方,规矩自然要比其他地方严,这个时辰理应不会有人出城了,更何况还是这般连人带马的兴师动众。

    “是呀,谁这么大胆?”

    也就是在他们主仆二人的谈话间,一队人马已经奔至眼前,靳相容还来不及仔细看,只见为首一人利落翻下马身,动作快如闪电,眨眼就给了靳相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靳相容被打的眼冒金星,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坐了下去,他耳畔嗡鸣,只能听见初恩在一旁惊叫了一声。

    “孽子!”打他那人有着雷霆之势,靳相容瞬间被打的脸颊肿胀,嘴角有血迹蜿蜒而下。

    他这一下子着实被打得不轻,可意外的是他竟然老老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

    因为打他的不是旁人,正是他那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的爹。

    “老、老王爷……”假苏也看清了来人是谁,特别是见了南陵王那一张阎王脸,立即吓得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南陵王正是火冒三丈,若是今晚他不亲自出来寻人,还不晓得靳相容要惹出怎样的**烦。

    南陵王看了一眼假苏,眼神冰冷的如同利刃:“没用的废人!本王叫你留在他身边,你却不能起到规劝作用,留你何用!”

    假苏一听立时慌了神,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停的说着“该死恕罪。”

    他们做下人的,哪有左右主子的权利和能耐?还不是主子让往东便要往东、让往西便要往西?这会子老王爷责怪,他纵有满肚子的委屈也不敢伸冤,本就命贱,做的都是填补的活计。

    好在老王爷没空搭理假苏,他恶狠狠地扫过初恩,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靳相容身上。

    他还保持着刚才跌坐在地的动作,兴许是被自己打得不轻,显得有点落魄。

    这位是老王爷的独苗,自小就金贵的没边,何时受过这般的打骂,老王爷虽然心疼,却也因着他做的糊涂事而气恼:“本王还不够纵着你吗?你在南陵本王可以由着你的性子,你见天儿的胡作非为、一事无成本王都能容你,想着你虽然离经叛道,但总能识得轻重和大体吧?”

    老王爷指着他,手指尖气的微颤:“你以为你娶得是个平常女子或是一般的官家小姐?”见靳相容不语,老王爷气极“她是嫡公主!这世上没有比她再尊贵的女子了!你能娶到她本就是三生有幸!也是咱们南陵的大幸,更何况,人是你来求得吧?为父原是不赞成这门婚事的,如此金尊玉贵的人,以你的性子万一怠慢了惹来的便是杀身之祸!可你是怎么着的?是你来求为父的!为父才向皇太后进言的!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

    老王爷振袖一甩,原地绕了一圈:“你、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大婚第二天你就撂挑子跑了?公主宽容才没立刻回宫,若不是为父见公主形只影单才过问的,都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大胆放肆!你就不担心嫡公主去告御状?若是皇上和太子知道了,你想没想过是什么后果,不光是你这条小命,连同着南陵都要给你赔损进去了!”

    靳相容好不容易待眼前清明了些,这才板正的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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