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的面容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依旧是朝思暮想的模样,因着一点疲倦而更显柔怜。

    靳相容的一颗心子简直要化成了春水,就是此刻暖锦要他死,估计自己都不会有片刻犹豫的。

    暖锦低顺着眉眼,在红烛下显得楚楚可怜,她心里紧张的没了法子,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之后就……

    果不其然,教养嬷嬷端来了合卺酒,说着吉祥话将酒杯递给了两人。

    他们二人手臂交缠,仰头喝了合卺酒,之后又是一系列的仪式,折腾了半晌,大家才全部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二人,和刚才的喧闹截然相反的寂静,他们正襟危坐,一时间俩俩无语。

    靳相容这会子有些上头,生怕唐突了暖锦,再有也是因为早上接亲时与她产生的不快,更多的,还是为着三天前她和岑润私会的那档子事。

    他起身,背对着暖锦:“微臣不胜酒力,这会子晕沉得很,殿下折腾一天想必也是累了,还请殿下早些休息,微臣去西次间歇着了。”

    说完往前走了两步,想着暖锦总应该会同自己说上两句话吧,即便是责怪也好,哪知,这位贵主儿倒好。

    话是说了,不过就一句:“麻烦驸马爷路过明间的时候叫陶陶进来伺候。”

    靳相容气结,但又不好意思与她理论,顾着面子不发一语的踱步出了东次间。

    不消片刻,陶陶便急匆匆的进了东次间,见暖锦这么和衣坐着,不明所以:“这就入完洞房了?”

    暖锦白了她一眼,靳相容赌气而走,他们不用洞房花烛,这让她的心情很是好,便不与陶陶计较:“一个姑娘家家,张口洞房、闭口洞房的,害不害臊?”

    陶陶走过来为暖锦宽衣盥洗:“奴婢还不是替主儿操心,小王爷……不,驸马爷怎么走了呢?今儿是你们大婚之夜呀,这传出去可怎么是好?”

    暖锦却一点也不在意:“他说自己不胜酒力,这会子喝懵圈了。”

    “那也不用歇到旁处去呀,哪有新婚就分房而卧的。”

    “这样最好。”暖锦摘下一枚耳坠子“免得我们同处一室不自在,本宫想好了,往后只要日子清净就成,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装混和,谁都累,他呢,继续做他的风流王爷,本宫自然做个逍遥公主。”

    “主儿跟驸马置气有什么好的呢?奴婢说句犯规矩的话,说到底女人结了婚,夫君就是天,他是您的爷们儿,以后你还得仰仗着他,与驸马隔阂着,咱们日后日子也不好过不是。”

    暖锦听了这个有些不高兴:“本宫仰仗的是父皇和太子,何时轮到靳相容了?罢了,这事说来心烦,以后走一步瞧一步吧,这会子先睡觉,本宫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是。”

    暖锦一夜好眠,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什么时辰了?”

    南一和陶陶进来为暖锦梳洗更衣,陶陶见暖锦脸色的不错,这才放下心来:“时辰不早了,不过老王爷体恤主儿 ,说是昨儿歇得太晚,今儿免了请安,让主儿就在自己这用膳,不用折腾了。”

    暖锦听了点了点头:“看来南陵老王爷很是知趣,比他那个混账儿子好多了。”

    陶陶掩唇笑了:“主儿先用膳吧,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吩咐小厨房,厨子都是咱们从宫里带来的,保准合您心意。”

    暖锦睡了那么久,的确是肚子饿了,更何况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了,全当是早午膳一起用了。

    暖锦昨儿睡得好,可靳相容却没那么好命,西次间本来就是用作书房的,里面即便有张软塌,也是用来小憩的,不如东次间的床榻来得舒服,再加昨夜醉酒,睡得很是不踏实,今儿一醒来,虽然时辰不早了,可是却觉得浑身疲累的很。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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