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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必说那样薄情的话,让她听着伤心。”回来的马车上,暖锦心事重重,想起临别的一幕,靳相容对楼玄梓说了那样的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靳相容本在闭目养神,听见暖锦如此说了,才睁开眼睛:实话本来就显得薄情。”

    暖锦叹了口气,也不晓得楼玄梓作何感想,只是看这架势,她对自己的积怨颇深,只想凭自己的几句话让她摒弃前嫌、安分度日,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暖锦有些泄气,心里多少对刘玄梓还是有些愧疚的,原本希望她可以在荣亲王府享受一下清净日子,远离皇宫的纷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现在看来倒好像是痴人说梦了。

    靳相容和暖锦刚回到宫里便被太子传了去,左右不过是太子觉得他们去探访荣亲王府多此一举、无事生非,像楼玄梓这样的人,就应该让她自个儿好好的冷静冷静,否则你给她搭戏台子,她保准闹的更欢畅。

    太子最近的烦心事也不少,前朝父皇无心朝政,惹得群臣非议,后宫这些个嫔妃们见天儿的将同族的亲戚女眷往他这里塞,让自己疲于应付,所以这事同暖锦计较起来没什么好脸色。

    他毕竟是太子,生气起来的时候饶是暖锦也心有余悸,和着靳相容乖乖的听了半个多时辰的训斥,等从东宫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晚了。

    暖锦心情不好,不但是楼玄梓不领情,更是又被太子斥责,怪到陶陶说她专爱给自己添堵,真是没错。

    好在靳相容没再烦她,将她送回栖梧宫就回如意苑了。

    “主儿?不顺利吗?”陶陶看出暖锦脸色不好,边问边用疑惑的目光看见一旁陪着的南一。

    南一摇了摇头,示意陶陶不要多问。

    陶陶见此,纵有再多的担心也只好压在腔子里,伺候着暖锦草草用膳,便服侍着她歇下了。

    关了房门陶陶悄声退了出去,见南一在次间守着便摆了摆手,示意外面说话。

    “这是生了什么事?我瞧着主儿的脸色不好,总不能又挨了玄梓主子的打吧?”

    南一瞪了陶陶一眼:“有小王爷在,怎么会。”

    “那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位出言顶撞了主儿。”

    “出言顶撞?她不是疯了吗?”陶陶一讶。

    “咱们都以为疯了呢,其实是装的。”南一压低了声音。

    “什么?”陶陶瞪大了眼睛“那把扫帚呢?”

    “被窝里宝贝似的搂着呢,也亏得她装得出来,天天搂着扫帚睡觉,也不嫌扎得慌。”

    陶陶不得不佩服的点点头:“她为了保命当真是什么脸面都能拉的下来了,以此可以逃过皇上的责罚降罪,也算豁出去了。”

    “人家这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两人站在梁子下七七八八的说了许久,而躺在榻子上的暖锦其实没什么睡意,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有了些许困意,总觉得被窝里放着把冰凉的扫帚,这么一想又被立即惊醒。

    如此辗转反侧,竟是折腾到天快亮了才睡熟。

    “主儿!主儿!主儿!”略显着惊慌的声音在枕畔响起,暖锦昨儿睡得晚,感觉像是好不容易才睡熟就被人吵醒。

    她有些不悦,翻了个身:“作死天塌下来了吗?别吵我。”

    陶陶急得没法子:“奴婢的小祖宗,自然是有比天塌下来还重要的事儿。”

    “别吵别吵,困死了。”暖锦呓语着挥了挥手。

    “主儿快起来吧,荣亲王进宫里,他们府里出了大事,玄梓主子昨儿自戕了。”

    “什么?!”暖锦一个激灵的坐起来,瞬间睡意全无,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陶陶“谁?谁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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