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疼娘爱,那滋味现在回忆起来,都能甜进心坎里。

    暖锦叹了口气:“父皇,这事原不是儿臣该过问的,可是皇祖母很担心您呢。”

    皇帝一听便冷了眼色:“是皇太后派你来的?”

    “皇祖母固然委托了儿臣,可是儿臣也是当真的担心您呀,若是母后还在,也不会希望您这么糟蹋自己的......”

    提到皇后,皇帝便立时萎靡了下去,他停了半晌,才努了下嘴:“坐吧。”

    暖锦福了福身,随着皇帝坐在了窗前的软榻上。

    皇帝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手串:“朕最近总是觉得疲累,总想着好好的歇一歇。”

    “父皇操劳于国事,也要注意身子,若是身子不爽利,叫太医来瞧一瞧吧?”

    皇帝摇了摇头:“这三年来,朕操心国事的时间有限,大多都交给了太子,太子办事沉稳,让朕很是放心。”

    皇帝这样说,倒是让暖锦听出了别的意味,她有些担心:“父皇正值壮年,历练历练太子是好,可是南辰国还需要父皇啊。”

    “朕明白你再担心什么,掏心窝子的说,自从你母后崩逝,朕已经对这个四方城厌倦至极,思及年轻时与你母妃在市井生活的那一段日子,觉得甚是美好,只可惜朕有身份束着,也没了当年那个陪伴着朕的人了。”

    暖锦瞧着皇帝这副厌世的模样,着实觉得危险的紧:“父皇,虽然儿臣对母后崩逝也难过的紧,可是您万要想得开啊。”

    “你以为朕会自戕?”皇帝斜眼看了看暖锦。

    “儿、儿臣只是怕父皇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皇帝叹了口气,向后靠去,颇有一些自暴自弃的颓废样:“朕倒是很想去陪着你母妃,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宫里,也不晓得会不会寂寞。”

    皇帝的话让暖锦有些心酸,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念母妃。

    “只可是,朕是一国之君,即便心里念得全是你母妃,也不能做出自戕这种混账事,这样后世之人如何评论朕?朕的深情他们不得见,看见的都是朕的儿女情长、荒废国事。”

    “后人论道,父皇何必在意。”

    “朕自然是不在意的,可是皇太后在意,列祖列宗也在意。”皇帝侧头看着暖锦“暖锦,朕的这个身份束缚了朕一辈子,你母妃当年劝朕不要做皇帝,和她浪迹天涯去,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暖锦听着感伤:“父皇已经三年了,如今母后的孝期也过了,您也该走出来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走不出来了。”皇帝的眼神悠远,目及所处皆是皇后的影子“这宫里的每一处都有你母妃的影子,朕走到哪里都能想起她。”

    暖锦心里疼的没法子,她父皇说的对,世人能看到的都是他怎样因为一个女人大开杀戒、怎样的荒废度日,却始终没人理解过他只是一个死了挚爱的丈夫。

    之后皇帝又杂七杂八的说了些与皇后的往事,人便瞧得出的疲倦,暖锦不好继续打扰,只得细细叮咛后蹲安告退了。

    行至殿门时,好像听见皇帝幽幽的低喃:“即便朕去陪她了,她也不见得能高兴,兴许她在等着旁人呢。”

    暖锦叹了口气,没多做停留,便走出了大殿。

    “主儿,皇上怎么样了?”陶陶在乾德宫外等着暖锦,见她出来,急忙搀了上去。

    暖锦一脸的愁容:“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劝慰的,咱们去太子那瞧瞧。”

    陶陶应了是,便扶着暖锦向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东宫里的气氛几乎压抑到了极致,太子的性子越发的沉默,眉宇间似乎总是微蹙着,让人看了都觉得害怕。

    重归是太子身边的掌事太监,大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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