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孝期的穿戴都要收了的。”

    陶陶站在暖锦身后,望着铜镜正在为难,彼时暖锦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也只是睁开眼睛,瞧了眼鬓边的白色玉兰绒花,点了点头:“摘了吧。”

    陶陶应了声是,将白花取了下来。

    “找个锦盒收起来吧。”

    “是。”

    “主儿,咱们现在去给皇上请安吗?”

    “走吧,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是。”

    乾德宫里肃静一片,皇帝不喜喧闹,这里便更显阴森,暖锦来得时候秉文和岑润正在殿外守着,瞧见暖锦来了,两人急忙走上前请安。

    “奴才给嫡公主请安。”

    暖锦淡淡的应了一声:“父皇可是在里面?”

    她说话时看着秉文,完全将一旁的岑润忽略掉了,岑润有些无奈,自皇后娘娘崩逝后,暖锦这三年里便对自己不理不睬,态度简直来了个天壤之别。

    记着曾经有过一年的除夕夜,她饮多了酒,皇帝派自己去为她送醒酒汤,她见了自己,颓然笑着说“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母后定是被你害死的对不对?”

    他当时吓了一跳,好在身侧无人,否则这样子的话若是传了出去,他都活不过第二天早上。

    他只当暖锦是酒后胡话,果真第二天醒酒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这事他未曾同林萧提起过,生怕让林萧以为暖锦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作为,对她下手不利。

    可她态度急转直变,究竟对皇后娘娘之死是否已经知晓了一二?

    秉文对暖锦和他师父之间微妙的变化,也略知一二名,暖锦这么明目的对岑润视而不见,让自己很是为难。

    他小觑了岑润一眼,依旧恭敬道:“回嫡公主,皇上正在里面呢,奴才这就去为您通传。”

    “好。”暖锦点了点。

    秉文一溜烟的走进了前殿,只留了暖锦岑润在殿外。

    只剩他们二人时,气氛尴尬的几乎要结成冰,好在暖锦不以为意,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不晓得再看些什么。

    岑润站在她身后,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句:“嫡公主最近可还好。”

    暖锦似是没料到岑润会说话,下意识侧目看了他一眼,三年里他们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两人中间竖起了无形的隔阂,特别是三年前先皇后刚刚崩逝的那段时间,暖锦有一次不小心听到了容太傅和太子的对话,偶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说是皇后娘娘崩逝那晚因为事发突然,容太傅又因太过悲痛所以无心顾暇其他,可事后回忆起来,好像在那晚他闻到了一种草药的味道,那味道是来自人身上的,这种草药用在正常人身上是可以强身健体,可偏巧此药与皇后娘娘的病症相克,若是皇后娘娘长时间久闻,便会引起病症加重,若是故意为之,那此人心思之歹毒可想而知,为了毒害皇后竟然潜伏了这样久。

    而那晚守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不多,皇帝、太子、嫡公主还有自己,和几个奴才罢了,若是查起来倒也简单。

    这些话是太子和容太傅背着自己说的,却不小心被自己听了去,当时是什么心境呢?不可描述吧,她一直以为母妃的身子不好,经年累月的沉淀,到了最后药石罔顾所以才会崩逝的,而现在,母妃的死兴许是被人所害?

    这个人会是谁?又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皇后是**,毒害皇后娘娘那是要被满门抄斩的重罪,即便是一般的妃嫔嫉妒皇后娘娘,也不敢为之,更何况皇上宠爱皇后娘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后宫的嫔妃们早就已经习惯,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加害,未免也太晚了些。

    更何况若是东窗事发,那是要株连九族的,没必要冒这样大的险,再说即便是皇后娘娘崩逝了,也不见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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