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阻隔在原地,他愕然抬眸,却看见容渊意味深长的眸光,他不过是微微一震,自己便控制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自认自己的功夫在这皇宫里当属前三,就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也不敌他的抬手之间,可是容渊不过就是随手一拂,内力就如此的深厚,迫得他内里翻腾,真不敢想象若是他用了十成的功力,自己会不会顷刻间毙命。

    只是容渊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他不以为意的转回视线:“同我跪什么跪?你若是做了错事,自有皇帝去惩罚你,我才不要帮他办事。”

    岑润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那么不识人间烟火的容渊,也终究有红尘中迈不过去的情坎,也有那种恨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他与皇后之间的事,虽是宫廷里的密辛,也是皇上的禁忌,可他老人家却从来没有是秘密就要隐声的意思,如果你问他,你喜欢皇后吗?他一定会大大方方的承认,偏就连皇帝也拿他没辙子。

    终究是他们三个人的情劫,彼此妒恨却又彼此敬重,放在寻常百姓家简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因为皇后一人而变成了现实,而且还相安无事的共处了十年,简直不晓得皇后娘娘究竟有怎样的魔力,可以扰的这世间里最为尊贵的男子们争相为她拼命。

    “师父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告诉皇后娘娘?为何不告诉皇上?”

    容渊有些疑惑:“我知道了什么?”

    岑润笑着摇摇头:“师父眼里果然只有她。只是,皇后娘娘近两年的身子越发的不济。”

    岑润说的实话,容渊听了也只是深深的蹙了眉宇,这样的表情在他做来,倒是有一种怜悯众生的神圣之感:“是。”

    “皇后娘娘好不起来了吗?”

    岑润这样问话简直犯了死罪,若是被皇帝听去了,简直要凌迟处死,可是他知道容渊不会这样误会他。

    容渊摇了摇头:“吃进去的药石无数,令人奇怪的事即便不能痊愈,却也不应该每况愈下才对,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呢?”

    容渊蹙眉思索的样子令岑润不自觉的有些紧张,他不敢再次试探,容渊不同于旁人,在他面前自己万万不敢放肆。

    “岑总管、岑总管!”

    “容太傅!”

    次间里突然嘈杂了起来,两人均是一怔回头,见是巧兮神色慌乱的跑了出来,见着容太傅便喊道:“太傅,皇后娘娘不好了!!”

    岑润一惊,回头去瞧容渊,可不过瞬间,身边一道人影便如迅雷般一闪而过的掠进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