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多久。”皇后叹了口气,靠在榻壁上吐了口气。

    “聆歌!”容太傅低吼,是暖锦从未听过的焦急语气“同你说了多少次,只要有我在,你总是会好好的,你会长命百岁,你会子孙满堂,你会看着南辰国泰民安,你答应过我的。”

    皇后疲倦的摇了摇头:“容渊啊,这么多年我早就累了,拖着这样的身子,没得叫我看不见尽头,你说的那些……我怕是……”

    “不许你胡说!”容太傅握住皇后的手掌,怜惜护在掌心“咱们走了这样子长的路,你怎么忍心这个时候把我扔下,你这一生丢下过我多少次了,若是再来一次,你叫我、你叫我……”

    容太傅没在说下去,声音有些暗哑,皇后瞧着心疼,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一生一直都在带累着你,这辈子还不完的情,只有留到来生了。”

    “你别同我讲来生,这辈子欠下的债便要这辈子还清,你想欠债,我不允!”

    皇后忍不住掩唇低笑:“容太傅这般不讲理的样子若是叫您的学生们瞧见了,准会惊得找不着北。”

    容太傅宠溺的摇了摇头,并没反驳。

    “容渊啊,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孩子们。”提起玄宁和暖锦,皇后刚刚舒展的眉心又再次蹙了起来。“玄宁自小便聪明沉稳,又做了太子,他要是一心用在朝政上我倒是不怎样担心,可他宫里那位始终是个隐患,燕语身份不同常人,毕竟是燕坪国的余孽,即便救了她一命,可是国仇家恨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下?

    “幽兰亲手灭了燕坪国,这份子仇恨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她现在不声不响的做着东宫的丫鬟,可谁能保证她不是伺机而动?太子对她不同,我这个做娘的最是明白,将她放在身侧,谁能保证她不是一把刺向太子的利刃?更何况知道她身份的人寥寥无几,甚至连皇太后都不知晓,若是他日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

    兴许是脑中幻想出那可怕的一幕,皇后脸色更加苍白,反手握住容太傅:“容渊,你一定要帮着我守着他,他是太子,关系到江山社稷,他万万不能出事!”

    “你放心,有我在他绝对会不会出事的。”

    “嗯,你这样子说,我便能放心了。”皇后点了点头“还有暖锦,她不像她哥子,没经过风浪的纯良孩子,必定会在情路上受尽挫折,她……我,唉……”

    暖锦听见皇后点了自己的名字,忙竖起耳朵,可怎奈屏着呼吸听了半天,就听她母后在那哀声叹气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到了她这难不成就是无药可救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小事,瞧着她母后和容太傅那亲近的劲儿,怕是宫廷里的那则秘辛是真的了,她母后和容太傅八成就是老相好。

    暖锦咽了咽口水,心跳声隆隆,震得她没了边界,她母后胆子忒大,敢给父皇戴绿头巾,他们二位是嫌着命太长远了?

    她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不敢想象若是此事落入别人眼中会是怎样的后果。可不过是刚一转身,明黄的飞龙锦服赫然闯入视线,龙纹狰狞,针针细密,暖锦大惊失色,刚要跳起来尖叫,皇帝伸手一拽,忙捂住她的嘴巴。

    皇帝脸色阴沉,凤目漆黑,看着暖锦向外扬了扬下巴。

    暖锦被她父皇吓得三魂七魄都移了位置,腿上发软完全使不出力气,只能拼命地点头,皇帝叹了口气,半拖半拽的将暖锦拉出了坤锦宫。

    “父、父皇您怎么来了?就您自个儿?岑总管呢?没陪着您?”

    皇帝负手而立,站在一株玉兰树下,凤目依旧是漆黑如墨,望着坤锦宫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都看见了?”

    暖锦膝子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说的是什么?儿臣看见什么了?”

    皇帝难得一笑,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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