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厥了过去呀,说吧,睡了一觉,可是想起来有什么要说的吗?”

    岑润吐了一口气,即便是这样轻微的动作,都会牵连的浑身剧痛,他动了动手指,淡淡的笑了笑:“无话可说。”

    “好一副硬骨头,接着打!”

    “是!”

    靳相容刚一进戒行司的时候,就被里面的气味熏得作呕,赶忙掏出块帕子捂在了口鼻之处,抱怨道:“从前没来过戒行司,想不到皇宫里还有这样脏乱差的地方。”

    “主子爷,这是惩罚犯了错的奴才们的地儿,自然比不得宫里其他地方。”假苏皱了眉,急忙为靳相容拂去了一处帘子。

    “呦!这不是靳小王爷吗?您怎么来这污糟的地儿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奴才就得了。”戒行司的管事太监王恒见到靳相容,先是一愣,便急忙迎了过去。

    靳相容捂着鼻子,眉头差点拧成了一个疙瘩:“本王来看一个熟人。”

    王恒赔笑道:“这里哪能有小王爷相熟的人,这里都是犯事的奴才宫女们,小王爷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本王去哪,也是你个阉人能置喙的?”

    靳相容语气不善,吓得王恒急忙跪地求饶:“呦!奴才多嘴了,奴才该死,只是不知道小王爷要找的人是谁?奴才这就帮您找来。”

    “岑润。”

    靳相容话音刚落,王恒就是一副为难的表情:“这......那位是皇上亲自下令送进来的,说是要严惩,奴才实在是......”

    “你不用为难,本王又不是要救他出去,只是见他一面罢了,同他说上几句话,你们该打该罚本王都不拦着。”

    “可皇上没说让他可以见人呀。”

    “那皇上也没说不可以见人,左右都是本王的事,皇上要是问起,你就把责任推给本王好了。”

    王恒急忙哈腰道:“奴才不敢,那王爷请这边走吧,只是岑润他受了刑,请王爷有个心理准备,别受了惊吓。”

    靳相容点了点头,示意王恒带路:“又不是个娘们儿,还能吓死不成?”

    “是奴才多嘴了。”

    王恒在前头领路,七绕八绕的没个尽头,各个牢房里都关押着太监和宫女,不时还能听见受刑时的惨叫声,听着也算是毛骨悚然。

    假苏听着有些害怕,跟着靳相容的身边算是开了眼界。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处牢房中,王恒讨好的笑着说:“王爷,就在里面了。”

    靳相容闻言顺着王恒指着的方向看去,见里面的施刑架上绑着个人,血肉模糊的正在遭受着鞭刑,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子,才转过头问假苏:“那个是岑润?”

    假苏咽了口唾沫,看得眼睛发直:“爷儿,小的是个娘们儿,小的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