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有事要与阁下谈一谈。”

    瞥了一眼面色漠然的林白眉,安奇生一摆手,却是走向了街道尽头的酒楼。

    他引动地脉之力出手,纵然有所保留,对于蓝山城的动荡也是不小。

    外城不谈,内城房屋倒塌的也不在少数,虽然有林洐出手护持,却也难免有些混乱。

    事实上,三人驻足于此,偌大内城都鸦雀无声,不少距离的近的,更是藏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林白眉两人对视一眼,也不言语,跟了上去。

    ......

    蓝山城的混乱并未持续太久。

    大战的第二日,平波楼的弟子已匆匆赶到,在林白眉离去之前,就已重塑了被余波毁坏的房屋街道。

    只是绝大多数人仍是惊魂未定,更有不少内城的巨富,已开始出售家产,准备搬离蓝山城。

    蓝水城最高的酒楼靠窗处,安奇生遥望窗外,林白眉破空离去,几个刹那已至不可见。

    “听闻林白眉曾伤到家师,老夫还以为你要寻他晦气,如此就放他离去,却是让老夫好生意外。”

    换了一身青衫的林洐一手捏着酒杯,看向安奇生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探究。

    “不愧是儒家王道,与我曾经所知,却有不同。”

    安奇生闻言不禁摇头。

    这老儒之前尚与林白眉相谈甚欢,扭头就问自己为何不出手,也是过于真实了。

    “我儒家向来如此,何曾变过?你所知,不过些腐儒罢了。”

    林洐眉头皱了一皱,却是忍不住反问:“当年有弟子问夫子,若遇仇人当如何。你猜,夫子是如何说的?”

    安奇生自倒酒水:“愿闻其详。”

    “夫子说.....”

    林洐神色一肃:“弗与共天下也!”

    “倒也是性情中人。”

    安奇生哑然一笑。

    其意简单明了,绝不与仇人共活于一片天空下!

    能说出这样话的,可见那位儒家夫子,也是性情刚烈之辈。

    “鸿道友还未说为何呢?”

    林洐自饮一杯,又自缓缓吐出一口气:“平波楼没几个让老夫看的过眼的。”

    “我不寻他晦气,自然也会有人寻他晦气。”

    安奇生放下酒杯,示意窗外。

    不远处的酒楼檐角,公羊焱死死的盯着林白眉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林洐瞥了一眼酒楼檐角上蹲坐的小老头一眼,不禁摇头:“莫说他大限将至,即便没有,也没有可能寻林白眉的晦气。”

    林白眉并不算天纵之才。

    可这,要看与谁相比。

    他比之西北道,幽州,乃至于整个大周的天骄自然是中人之资,然而放眼人群之中,已然是万万人中无一的顶尖了。

    是有着‘金过九转’,元神出窍的可能的。

    “命数之说,可信却不可尽信。信念所至,命数亦可改。你又岂知公羊焱没有逆命之可能?”

    安奇生轻敲桌面,‘哒哒’响动:“林老若不信,不妨赌上一赌。”

    “赌什么?”

    林洐眸子一亮,却是来了兴趣:“道友看上什么,不妨直言。”

    “夫子手书!”

    ......

    阴冷。

    黑暗。

    以及......难以想象,直透灵魂的恐怖剧痛!

    “啊!”

    压抑不住的痛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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