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望着侃侃而谈的魏永,眼眸中藏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轻轻的坐到了椅子上,柳明志双手抄在胸前神色复杂的望着魏永。

    “本王突然很好奇一件事情,不知魏相能否赐教?”

    魏永一怔,诧异的望着柳大少,说着手西洋的事情说得好好的,并肩王怎么忽然转移了话题了呢?

    虽然弄不清柳明志是什么意思,魏永还是默默的点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被自己和盘托出,事到如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还需要的继续隐瞒的了。

    “王爷请问,如果不是涉及一些隐秘的事情,老朽会尽量为王爷解惑。”

    柳明志沉吟了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意。

    “魏相无须多虑,本王问的对魏相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坦而言之,本王虽然与魏相同朝为官十余载,却并未与魏相深交,对魏相的了解仅限于朝堂之上的正常争论而已。

    魏相今日一言,可谓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故而本王很好奇,似魏相这等人杰是怎么败在国丈任文越这等跳梁小丑的手中的。

    换而言之,魏相致仕朝堂,真的是因为争不过任文越不得不选择远离朝堂吗?

    前事姑且不说,仅仅今日魏相之言论,别说他一个任文越,便是三五个任文越摆在魏相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强壮一些的蚂蚁而已。

    所以,本王相当的好奇,魏相致仕的真正原因。

    起码本王可以确定,绝对并非与任文越党争失利而引起的。”

    魏永怔怔的看着柳大少良久,无奈的苦笑一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任文越不过是得势猖狂的小人物而已,在老朽看来,实在算不得上什么人物。

    或许他在成州府担任总督之时,在成州这片地方有翻云覆雨的手段。

    可是在朝堂这等卧虎藏龙之地,朝中官员若非看在皇后娘娘的颜面之上,他还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老朽真想跟他一般见识,皇后娘娘出面也没有什么可以保住他的手笔。”

    柳明志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会,好奇的看着魏永:“那么魏相为何要致仕?”

    “王爷有所不知,当初王爷北征敌国,朝堂之上的局势有些波诡云谲的令人看不清虚实,任文越的崛起一些不符合常理,仿佛有什么人在暗中扶持一样。

    老朽明察暗访也找不出任文越身后的人是什么身份,于是老朽便动了急流勇退的打算。

    一来,朝堂之上只需要一个奸臣权衡右相便可,老朽若是继续待在朝中,迟早会成为任文越的垫脚石。

    对于任文越幕后之人的可怕程度,老朽是深有感触。

    任文越,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可是他的背后之人却绝不一般。

    老朽便生了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点头。

    二来,老朽其实也厌倦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早就有了退去的念头,可是辅政大臣的皇命在身,老朽也只能继续为陛下效力。

    偏偏来了个任文越这个崛起的有些不可思议的后进之士,老朽便顺水推舟了。”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轻轻地嗤笑了两声。

    “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果然够狡猾。”

    “该说的,不该说的魏相都说了,本王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该送魏相上路的时候了。”

    魏永怔然了一下,淡笑的点点头,神色平静如秋水无波。

    弯腰卷起了桌面上的地图,魏永将地图放到了柳大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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