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北疆王这个战神,并以此打破大齐和云龙长年的对峙局面。毕竟云龙在大齐之北,绕道西垂进犯,劳民伤财,耗时耗力。纵有东图相助,但这等叛国之辈,谁又能信得过呢?因此,自北境攻入大齐,才是云龙唯一的战机。

    青城一语道破,北疆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愧是飞岩兄的独子,对战局的分析和战况的把握果然高人一等。青城你说的很对,但是,若这些就是你全部的分析,倒叫本王有些失望了。”

    闻言,青城眉头一挑,沉吟片刻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说道:“王爷才是真的高明啊。没错,末将前面说的,只是简单的战局分析,确有一些疑虑,末将还未想清楚。”

    “无妨,今日不过就你我二人议事,有何话你只管说,咱们再行商议就是。”

    “喏。”

    青城应了一声,沉默中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片刻后继续说道:“末将愚见,此战颇有蹊跷。第一,李元凯其人,末将曾听家父提起过,该并非背信弃义之辈,而他受恩于我大齐,经年日久,两方也都相安无事,且想我大齐对属国一向恩威并施,各方属国也都敬畏有加,因此末将看来,东图似乎并没有反我大齐的理由。”

    “是啊”,青城说罢,北疆王感叹道:“本王也不愿意相信李元凯真的会反。但是青城,有一点本王必须要提醒你,世上没有永恒的盟约,只有永远的利益。上位者,更会以国为重,所以遇事不要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否则会影响你的判断。”

    北疆王所说不无道理,虽说大齐和东图各自安好,前者更是有恩于后者,但毕竟事关国与国之间的利益,李元凯总是要把东图放在第一位的。因此,若是云龙的确给出了诱人的利益,也难保李元凯不会心动。

    青城细品着北疆王的话,片刻后轻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说的极是,可这,又是末将第二个疑惑了。云龙与我大齐对峙多年,未见输赢,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大齐日渐强盛,云龙尚不敌我,又能开出和等诱人的条件,致使东图孤注一掷呢?我们都很清楚,此战一起,若云龙和东图败了,云龙最多就是失去一次进犯我大齐的机会,但是李元凯,输的可就是整个东图了。”

    的确如此。此战兵发西垂,只要云龙量力相助,守住他们的南境边防,不让大齐有可乘之机,那不论输赢,云龙都不会伤筋动骨,但东图就全然不同了。以辉帝的性格,大齐的兵力,此战他们若输了,那东图输掉的,可就是整个国家的命运了。

    青城此言更直指要害,北疆王不由得点了点头,并追问道:“你应该还未说完吧。”

    的确,还有最大的一个疑惑,让青城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就在半年前,同样的事情刚刚发生了。

    “王爷明鉴。此战最大的蹊跷,也是末将最想不通的地方,其实和镇海侯一事相同。东图区区十万兵力,究竟有何底气,竟敢犯我泱泱大齐?且不说各地镇军了,单是西境那十万军,就足以抵御东图。况且东图有何大将?我大齐放在西垂的,可是战国公和安西王这两大名将啊,此等胜算不超过两成,但代价却是亡国的战事,究竟李元凯有何打算,竟会这般孤注一掷呢?”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东图进犯大齐,兵力却仅能与大齐西境驻军持平,且并无良将胜之,此等不智之举,却以国家为赌,实在荒诞。但事出有异必有妖,北疆王正是也想到了这些,才更加担忧。

    “李元凯并非庸碌之辈,东图也不会轻易做赌。而云龙境内,若有这等棋手,非黑狼王莫属。此人更是经世之才,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本王与他相持数年,对他也算是颇有研究,正因此,本王觉得此事该不会如此简单。况且云龙与我对峙数年,却不见输赢,从兵法的角度上讲,继续下去,无非就是拼国力和天意了。但与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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