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遗憾没能结拜,但求来生再会,我们再做兄弟。梁大哥,兄弟今日就要走了,往后定有机会再来拜祭,也请大哥放心,小弟往后做事但凭本心,绝不会让你失望。”

    镇海侯坐在一旁,看着梁峰的灵牌,听着青城说的话,沉吟片刻后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兄弟最敬英雄,青城你年少有为,放眼大齐,与你年纪相仿的人中,也少有能与你相比的。梁峰能与你结识,必定是感到荣幸的,至少,他曾随你上阵杀敌,驱除敌寇,领略青玉城段家的为人之道,用兵之术。”

    给梁峰上完香,青城转过身,走到镇海侯的身前,双手抱拳施礼。见他这般,镇海侯站起身来,沉默片刻后拍了拍青城的肩膀,然后自顾自的走了。青城见状,心知他是担心隔墙有耳,急忙跟了上去。

    镇海侯带着青城来到梁峰的书房,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摆设,不禁苦笑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但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虽为梁峰感到惋惜,却不想在他这里落泪。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看惯了这世事无常,公道不存,我也有些倦怠,有时也在想,倒不如功成身退,落得个逍遥自在啊,对大家都好。你说呢,青城。”

    “侯爷,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啊。侯爷心系百姓,胸怀天下,大有作为,执掌临海城多年,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值此战后休养之际,若问有谁能让临海城恢复往日繁荣之象,那侯爷必定是不二之选。”

    青城一番话发自肺腑,由衷道出,镇海侯听后沉默不语。半晌,他无奈的苦笑连连,转过身看向青城,一脸惨笑地说道:“青城,我连自己的部下被杀,都不能阻拦了,这样的城守,这样的镇海侯,当真能帮到临海城吗?”

    镇海侯所指,该是杨先发等近几日被孤鸿王所迫害的临海城将领。当然,他也可能是想到了梁峰之事。而听着他的话,青城并未急着回答,反倒是沉吟片刻,这才开口劝说。

    “想当年,侯爷在最辉煌的时候,没有忘本,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临海城,真是何等意气风发,实乃我辈楷模。当时的情况,比之现在,青城料想只会更差,不会更好,可侯爷还是咬牙坚持过来了,青城相信,若不是心中有极强的信念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现如今,临海城逐渐繁荣,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了,这些都是侯爷励精图治数载所得之功,难道,眼下的局面,还会比当时更糟吗?还是说,侯爷心中的支柱,已然动摇了呢?”

    青城说起当年,谈及眼下,镇海侯轻点了点头,并未说话。然而他沉默片刻后,叹息道:“非是我信念动摇,只是,多年为政,见过太多冤屈无奈之事,实在有些寒心了。青城,你说说,我们这般鞠躬尽瘁,却还要担心被人迫害,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我们所为的,所图的,无非就是家国安定,百姓安居,社稷安保。这些早在侯爷回来临海城之前,就该想明白的,只是如今,怎又不明白了呢?”

    青城毫不犹豫的回答了镇海侯的问题,后者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了。而见他这般样子,青城沉思片刻,叹息道:“侯爷,你可知道家父现在何处?”

    “段帅?不是在南境吗?”

    镇海侯不知青城为何提起段飞岩,疑惑的问到。而听着他的话,青城轻笑着解释道:“是啊,是在南境。可是侯爷该不知,家父虽身在南境,且非将帅之身,但时常与我书信往来,问及海川匪患一事,诸多关心。直到我们得胜归来,他才略显放心,说这事,青城是想告诉侯爷,家父不曾怨恨过任何人,也不曾因遭遇而气馁,甚至,就连我从军立业,也是家父大力支持的。我知道,他一定没有忘记这个天下,没有放弃这个大齐,更没有放手百姓不顾。所以,不论发生过什么,只要一息尚存,还有能力造富百姓,家父都会支持。若有一天,青城终迎回圣心,家父回归自由,我相信,他虽然未必会再返军中,但一定会以他的方式,继续造福天下。这,该是侯爷和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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