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年不过四十,却虎踞天下人之上!”

    心中立刻就意难平起来。

    顺带着,对尚书系充满了仇恨与敌视,也就是理所应当。

    徐栗对这一切,自是一目了然。

    如今的他,已拜大鸿胪典属国,成为在这长安城里的尚书系的领袖。

    过去数月,他上下钻营,有着韩增的虎皮,自是收了无数小弟,初步建立起了势力。

    自然是免不了在各个小圈子里,发展那么几个愿意通风报信的二五仔。

    这是长安正坛的传统了。

    在这个舞台上活动的势力与集团,都会在其他圈子里安插和收买二五仔,以便随时掌握对方的动态,探知各方反应。

    许多文官,更是因此,将兵书之中的用间之法,钻研到了极致。

    各种忠装反,反装忠事件层出不穷。

    底蕴深厚的势力与集团甚至已经能用出忠反装反忠,反忠装忠反这等考验人的精神与三观的绝招。

    以至于长安的正坛的日常,通常都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因而在这个舞台上,并不存在什么秘密。

    很多人以为天衣无缝,无人知晓的隐秘之事,其实各家都明明白白

    。

    之所以不搞,不拿出来做新闻。

    只是时机不成熟,或者没必要罢了。

    不然,当初孝武皇帝时期,公孙贺父子垮台的时候,那些黑料,那些‘证据确凿’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谁捅出来的?

    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韩增之前在长安,因为父辈余荫,外加自己家族在长安根深蒂固,也还未能掌握重要职位。

    但徐栗作为老将门之后,在长安活跃十几年的老油条,自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也知道,自己的身边,少不了其他人的耳目。

    甚至就连被他收买、安插或者主动接触他的二五仔们,也是靠不住的,说不定其中就有些人是一女N嫁甚至直接就是被有心人送来的。

    这些人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纵然他们说的是事实,也不可相信,因为鬼才知道,他们特地来告诉的某些消息,是不是被他们加工、引导和截取过的事情?他们是不是想拿尚书系来当刀用?

    故此,徐栗根本不避嫌,当着众人的面,接见了那些来报信的人派来的仆从。

    听完这些仆从转达的事情,徐栗笑了起来:“人言树大招风,诚不欺我也!”

    “尚书令在前线,为社稷与陛下大业,暴霜露之中,行荆棘之间,这长安城里却有人想要暗害、陷害将军!”

    “这些人还有良知吗?还有心肠吗?”

    在坐众人听着,都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神态。

    当即便有人道:“典属国,吾等要不要找几个刺头,教训教训?”

    “不必!”徐栗笑着摇摇头,在心里将此人记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家伙恐怕不是蠢就是坏!而更大的可能是坏!

    别人私底下说几句,吐槽几句,就要找他麻烦?

    尚书系又不是疯狗!要日天日地!

    更不提这种事情一旦出现,就等于授人以柄。

    某些人恐怕恨不得有鹰扬嫡系耐不住寂寞,上门送人头!

    那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了?

    “诸公稍安勿躁……”徐栗不动声色的引导着:“吾等只需要知道,这朝堂险恶,庙堂风浪高就可以了……”

    “莫要被人的伪善与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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