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资金,投入河湟开发。

    这下子,其他人就真的坐不住了。

    远在河西的张安世并不知道,远在长安的天子,下达的命令,张安世忧愁的看着军帐前的冰雹,最大的冰雹,差不多有石子大,砸到人畜身上,疼的厉害。

    在这种天气中,汉军迫不得已,只好在南河的河曲附近扎下营垒,等待这糟糕的天气过去。

    好消息是,斥候骑兵报告,在尉黎国发现了匈奴骑兵,而且,数量在两万以上!

    这意味着,匈奴人没有选择放弃,他们还是打算与他一战。

    对张安世来说,这就够了!

    他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不知为何,张安世的心里一直有着强烈的不安。

    仿佛前路为迷雾所笼罩,充满荆棘与坎坷一般。

    这让他心情烦躁,情绪波动非常大,有些时候一点点小事,就可能大发雷霆。

    此刻,张安世更是红着眼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恶狠狠的盯着一封摊在案几上的书信。

    书信写在羊皮上,一个个文字,读起来几如尖刺一般,狠狠扎在张安世的心尖上。

    若将这信放大,仔细审阅,你很快就会发现,写信的人有着一笔相当漂亮的书法*//功底,字迹散而不乱,气势磅礴,几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其文字,更是毫不客气。

    开篇就是:匈奴坚昆王敬问汉车骑将军富平候!

    而接下来的内容,每一个字都在叩问着张安世的灵魂。

    这些文字就像符咒一般,仿佛有着特殊魔力,张安世只看了一次,就怒火中烧,想要撕碎。

    但却偏生没有力气,或者说有着抗拒撕碎的理智。

    关键是,这书信并非只送到了张安世面前。而是像天女散花一样,被人送到了全军上下。

    这对张安世而言,简直是致命一击!

    “李陵,汝这竖子!”他低声咆哮着,拿着眼睛,审视着大帐内外,看每一个人都仿佛带着些提防。

    那封信里,李陵爆了无数料。

    不止提及了他的父亲和兄长的隐秘,还提到了他本人的许多隐秘之事。

    爆料就算了,也伤不到人。

    关键是,信里面李陵不止对张安世的为人和私德进行了攻击,更将重点放在了张安世的领兵才能之上。

    特别是重点强调了‘将军不过都尉之才,奈何汉主拔苗助长为之’,又说‘今汉主拨乱反正,将军无才无德之性,尽显无疑,陵深为将军耻也’。

    一边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一边不怀好意的挑拨离间。

    若在以前,这种程度的调侃和挑衅,张安世只当看了一场小丑戏,压根不会放在心里。

    现在不同,虽然自己是军方的二号人物,仅次于丞相霍光,但是,军区制划分后,他这位车骑将军再无半点实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于是人心思动,除了少数死忠外,其他校尉都尉,都起了跳槽的心思。

    更对张安世不利的是当前的局面。

    正如李陵信里所言:胜,将军不过一卒子而已,败则死矣。

    “车骑将军……”郑吉急匆匆的赶到帐中,来到张安世身边,看着他

    的神色,便明白了这位车骑将军被打击的不轻,连忙劝道:“将军切勿动怒,以免中小人之计!”

    李陵的信,传的到处都是,郑吉自然也看过了。

    凭良心说,李陵的信写的不错,其挑拨离间之心,更是溢出纸张。

    这种等级的挑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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