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经营到一定规模的商人,就没有几个良善之辈。

    毫不夸张的说一句,那个大商人手上不是沾着无数的鲜血?

    当初,太宗皇帝的小舅子章武候窦广国因为家贫,被卖去给人做奴仆,先后转卖了数次,最后一次,他被卖去给一个煤矿的矿主挖煤,结果不到三天,整个煤矿遭遇泥石流,窦广国的一百多位工友全部被瞬间掩埋,只有窦广国命大,因为年纪小,被工友们欺负,赶出棚子,在野外露营,因祸得福,才捡回来一条命。

    死了一百多个人,但矿主却连半个铜钱的补偿都没给,甚至此事还被严格封锁,假如不是后来窦广国跟窦太后相认,此事,根本没有重见天日的哪一天!

    再往远一点说,当年高皇帝刘邦因为采取了错误的经济政策导致通货膨胀,关中石米五千钱,民众易子而食。

    难道关中就真的没粮食了?

    有的,不过都是被人囤积了起来。

    张觉能把生意从临淄做到长安,没有点人脉,手腕可能吗?

    张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块竹简狠狠的砸到地上,放出狠话道“想做范叔,先找昭王吧!”

    不过一个区区百石小官?

    竟然如此猖狂!

    “几十万钱砸下去,还怕没人对付你?”张觉心中想着。

    虽然要花费如此多的钱,让张觉颇为肉疼,但每一个商人都很清楚,危险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然后他就坐上马车,往大街上而去。

    张觉刚走,又一辆马车就来到了周禄堪的家门口。

    “应该就是这里了……”韩增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周禄堪家门口,点了点头,这榜下捉婿的事情,韩增当然听说过,不止听说过,还深有体会。

    韩增刚下车,正准备敲门,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块竹简,韩增生干净,有洁癖,更有强

    迫症,最是见不得地上有脏物,于是,他弯下腰,捡起那块竹简,拿在手上一看“风雪谁知范叔寒?”,韩增于是偷偷的将那块竹简塞到自己袖子里。

    “等回宫之后,我有必要跟陛下禀报一二!”韩增想着。

    韩增将竹简收好之后,这才让下人上前敲门,

    咚咚咚!门开了,一个人脸露出来,看到门前的阵仗,他就立刻明白了,连忙堆着笑脸,问道“尊客是来?”

    韩增上前一步,作揖道“我奉天子陛下之命,前来拜会代国周讳禄堪先生……”

    那门房连忙道“尊客稍待,我这就去通传我家主人……”

    没多久,周禄堪就急匆匆的跑出来,看到韩增,他自然认得,这是常常在考场出现的监考之一,自己未来主君现在的亲信心腹,内朝权贵,尚书令韩增。

    于是满脸堆笑的作揖道“不才周禄堪,岂敢劳尊客大驾,陛下有事,自可传召,鄙野嘉人,敢不从命?”

    韩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道“周先生,您的文章与才华,陛下都颇为赞赏,陛下求贤如渴,虚位以待,未知先生,可能应辟?”

    周禄堪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韩增的表情,一个劲的点头道“区区能蒙陛下厚恩,愿效犬马之劳!”

    韩增点点头,拍拍手,就有几个下人抬着一个箱子进来,韩增直接将箱子打开,道“这里是黄金十金,绸缎十匹,钱一万,先生收好,这是陛下的应聘之资……”

    为了造势,陛下可真是舍得啊……韩增心里也感慨着。

    十二位士子,每一个都是如此,加起来就花出去了差不多将近五百金,等同于送出去了五十户中产家庭的全部家产。

    但这笔钱韩增却觉得花的值!

    自古以来明君都是以高官厚禄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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